“皇兄,弟弟见过皇兄。”朱有爋行礼道。
“哎,咱们是兄弟,这么多礼做什么。”允熥笑道。
“礼不可废。”朱有爋也笑着说道。
“哎,虽说是礼不可废,但宗室亲眷也不用太遵守礼仪。”允熥接了一句,又笑道:“天怪冷的,为兄今日出宫穿得也不多,现在觉着有点凉,咱们还是赶紧进屋吧。”
“要不要弟弟叫轿子来?”
“这倒不用。这点儿凉为兄的身体还撑得住。”允熥一边回答,一边走进府内。朱有爋吩咐小宦官去加一个火盆,自己扶着允熥一路说笑去往正厅。
二人在正厅坐定,又闲聊几句,允熥说道:“有爋,为兄听说,今日子墐上学,走路一瘸一拐的?这是?”
“哎,”听到允熥提起自己的儿子朱子墐,朱有爋叹了口气,说道:“昨日我回来后听说他不仅逃了五城学堂的课,还在皇城学堂内打群架,就气得不行,虽然知道今日要考试,但还是没忍住打了他几下,下手重了些。”
“不过他也确实太不像话了!明知道今天要考试,昨天还逃学,还去皇城学堂打群架。如果不是今日他要考试,弟弟非得狠狠揍他一顿不可!”
“逃学之事确实是他不对,但打群架就不是他的错了。悦菼说的话确实太过分了,子墐打他也是应该。不能苛责。”允熥道。
朱有爋没有答话。如果悦菼仅仅言语间对他不恭敬,他还能大度的表示不在意;但问题在于悦菼还对他父亲朱橚和长兄朱有炖不恭敬,他可不能大度的表示不在意。何况他自己确实对悦菼也很不满,只能住嘴不言。
“为兄反而觉得子墐做的不错,若是被人辱了长辈,还能克制住不动手,为兄反而会看不上他。打人对不对是一件事,应不应该动手是另一件事。”允熥又道。
“不管怎么说,先动手打人都是不对,而且悦菼也是子墐的长辈。”朱有爋说道。他没有议论朱悦菼的是非,只是说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