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忽然起了一阵西北风,李咏琳忙拿起一件大衣披在李泰元身上说道:“爹,起风了,还是多穿一点儿。而且既然客人已经走了,就先回去,等到了暖和的屋里再说。”
“也好。”李泰元答应一声,父女二人在下人的簇拥下向后院走去。过不多时他们走到了自家住的院落,李泰元扫了一眼见他儿子屋里的灯还亮着,嘱咐下人:“你去与行孝说,让他马上安歇。”随即略一思索,为了不打扰他妻子休息,去了李咏琳的屋子。
“咏琳,有关丹家是白莲教徒之事,只有这么多,旁的也没什么好说的,锦衣卫要求咱们家协助的时候听人家的话协助就罢了。可他说的另外一件事,让你爹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什么事?”李咏琳一边问,心中想着:‘生意上的事情,为什么先与我说?’
“萧卓说,让咱们家与他萧家配合,探查西方。”李泰元道。
“咱们李家与萧家配合,探查西方?”听了这话,李咏琳一愣,随即道:“爹,咱们家从未派人去海外生意做过生意,都是由大明或番国的商人拿咱们家的货卖出去。萧家才是多年在海上做买卖,咱们家能配合萧家什么?”
“需要咱们家做的事情也不多,就是将卖给大明内的绸缎与卖给大明外的绸缎花色做出区分,能分辨出来。”
“他的意思是,让上好的绸缎都留在大明内,卖到番国的都是此等的?”李咏琳这样理解。
“不,萧卓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让卖在大明内的绸缎与卖给大明外的绸缎花色有不同,而不是在等次上有所区别,从前咱们卖的是什么等次的,以后还是什么等次的。他还说,若是哪一年哪一批出产的也能做出区分,就更好了。”
“这,倒是能够做到。只是这有何用处?这和探查西方又有什么关系?”李咏琳不能理解。
“爹也不明白,不过既然是萧卓说的,多半是皇上或者公主的意思,既然这能做到,我想着也不会太费事,也就不细究到底有何用处,就答应了。”李泰元道。
“好奇怪。”李咏琳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嘀咕一句。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爹和你说下一件事。”李泰元说道:“这件事倒不是萧卓提的,而是与他说话时爹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