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雯又看了她一眼,正要再调笑她几句,就听传来通传声“皇后娘娘驾到!”听到这声音,继月与岱雯忙住了口,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奶奶母亲身旁,十分乖巧的站在她们身后。
“臣妾常冯氏薛王氏见过皇后娘娘。”常夫人与薛夫人对熙瑶行礼说道。
“臣女常氏薛氏见过皇后娘娘。”常继月与薛岱雯也一丝不苟的行礼。
熙瑶见到母亲神情就起了波澜,但还是笑道“常老夫人,薛老夫人,何必这么多礼。继月,岱雯,你们两个也不用多礼,你们平日里如何,今日就如何,不用顾忌什么。”又道“快坐。”
“多谢娘娘。“等她坐下了,常夫人才坐下来,薛夫人在她坐下后也坐了下来。
她们寒暄几句,熙瑶说道”常老夫人,你此次入宫所求之事吾已经听思齐说起过了,官家也听到了,也已经派了郑大夫去了常府。官家听说郑国公从马上摔下来后十分担心,忙不迭就派了郑大夫去郑国公府。”
“多谢陛下与娘娘恩典。”她马上说道。
“都是自家人,又是这点儿小事,不必谢恩。”熙瑶又道“不过郑国公现在年纪也不小了,都已经年过五旬,身子骨比不上年轻时候了,虽然没有摔断骨头,但也要好好养伤,万不可轻忽。”
“谁说不是呢?”常夫人不由得说道“臣妾也劝过他,说年纪大了不能与年轻时候相提并论。但他总说自己还不算老,与年轻时候一样骑马打猎,这次就不小心从马上跌下来。臣妾知道后很着急,……,直到医生诊断骨头未断,又见他精神头还足才好些,但也又叮嘱他几句。可他仍然不是很在意,臣妾也是没办法。”说道这里,常夫人恍然觉得自己说的多了些,又道“臣妾失言了,请娘娘恕罪。”
“为妻者关心夫君乃是人之常情,官家有一次生病的时候吾也十分焦急,恨不能以身代之,老夫人此时的表现比吾当时还好呢,吾岂会怪罪。”熙瑶笑道。
“皇后娘娘贤德,真是臣下楷模。”常夫人又忙说道。
熙瑶微微一笑,没有答话,而是又叮嘱了她几句话,然后问道“常老夫人可还有其他事情要与吾说?”
“臣妾此来只是请求娘娘派太医院太医为外子治伤,别无所求。”说完这句话,常夫人又与熙瑶说了几句话,就行礼道“臣妾向娘娘请辞。”
熙瑶当然要挽留一番,但常夫人去意坚决,她也只能答应。常夫人又向她行了一礼后,拉着继月离开了均坤宁宫。
她们一离开,马上能够感到殿内的气氛一变,熙瑶原本挺直的身板顿时向后一靠,神情也变得轻松许多。她正要说话,就听从侧面传来声音“那人总算走了。”他们侧头一看,就见到熙怡从门口走进来,走到熙瑶身旁坐下,从桌上的盘子里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又拿起一个对薛夫人笑道“娘,这是宫里的果园中栽种的苹果,十分好吃,娘尝一尝?”
“哎呀,你都多大了,还是与小时候一样,客人一走就松懈下来,瞬间从乖巧温婉的姑娘变成野丫头。前几年还好些,这几年越来越过去了。”薛夫人忍不住说道“怡儿,就算你的性情如此,也不能这么显露出来。”
“娘,你不必担心。“熙瑶说道“二妹这幅性情官家喜欢;至于下人传闲话,”她冷哼一声“我倒是想知道谁那么不开眼。”自从建业元年借助贪腐之案将王恭等人打倒后,她就彻底掌控了坤宁宫,也在整个宫城的宦官、宫女中完全树立了自己的威严,没有人敢不听从她的命令。
“平时还是谨慎些好。”薛夫人还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