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可能。苏藩的军队战力如何咱们都心中有数,不会突然变得十分厉害;北军的虚实你在八马兰那一战就试探出来了,也不像是在隐藏实力。至于十分厉害的武器,你与甲亮都俘虏了一些明军,也并未审问出明军有十分厉害的武器。也不可能。”威格拉玛瓦尔达拿再次分析道。
二人在一块分析了半天,排除了许多情况,克塔拉亚萨最后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这样说来,只有两种可能了。第一,从中原而来但尚未出战的明军特别多,如同四年前攻打安南一样出兵数十万,至少十万以上。第二,朱高煦十分自大,对明军的战力十分相信,而且极为轻视我军,认为能够轻易打败我军。”
“你说得对,现在看起来,只有这两种情况最合理。”威格拉玛瓦尔达拿点点头,又道:“可是,前一种情况不是不可能,但若是真的发生,即使不出动两广的军队,也不在珠江口一带停泊,也必定需要广东供应大量粮食菜蔬,不会全部的粮食菜蔬都从直隶运来,凭借台湾镇、福建省、宋藩等地也供应不了这么多军队所用的粮食菜蔬。但我派在宝安市舶司的人一直没有报告过广东官府大量采买粮食菜蔬,所以应当也不可能。”
“这么说,是朱高煦如此自大了?”克塔拉亚萨脸上露出气愤的神情:“朱高煦竟然如此自大,陛下,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最好能够将他生俘,关在苦橘城的监狱中,要苏藩拿出一万奴隶、一万女奴和无数金银珠宝将他赎回去!其它几个藩国国君如果被俘虏也都这样做。”
“如果真的这样,那当然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至少俘虏一位国君,让那一藩国拿出许多奴隶和财宝将他赎回。”
“可是,我总觉得朱高煦不是这样想的。朱高煦确实自视甚高,也一向瞧不起咱们南洋这些国家军队的战力,但不至于自大到这种程度。何况,如果他自大到这种程度,为什么还要邀请另外四个藩国派兵参战?”威格拉玛瓦尔达拿皱着眉头说道。
“罢了,不想了,”他见克塔拉亚萨再次陷入沉思中,说道:“既然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再看看明军做什么。”
克塔拉亚萨答应一句,忽然又想到什么,问道:“陛下,甲亮带兵驻守的务米亚由城被明军南军围攻,怎么对付?”
“让他再坚守五日,如果明军还是像这几天这样猛攻,就放弃城池从东面的山路撤走。一城一地的得失并不重要。”
……
……
“殿下,满者伯夷国的残余之兵已经从东面的山路撤走,城中的百姓也都逃走了。”花英来到朱高煦身前,奏报道。
“知道了。命令你所部将士入城,搜索粮食、财物等,注意防止有并未撤走、逃走的满者伯夷国人伏击;刘度,你带领所部将士拆毁西面的城墙;金轩,你带领所部将士将我军战死的将士聚在一起烧了,将骨灰装进瓦罐里,将死的满者伯夷国人随意烧了后掩埋一下。”朱高煦吩咐道。
花英与刘度答应一声,领命退下;金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退下了。他虽然已经在苏藩数年了,但对于将士不能入土为安,反而要烧成灰的神情仍然有些抵触。
但朱高煦将将士们烧成灰的理由很充足:第一,若是将他们就地掩埋,保不准我军撤走后满者伯夷国人就将尸体挖出来折辱;若是带回苏藩,则尸体早就变臭腐烂了,有可能会传瘟疫,绝不可行;第二,我苏藩以佛教立国,而佛教主张火葬而非土葬,移风易俗就从官府开始。将来孤百年之后,也要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