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坚经过反复思量,最终答应借钱给朱高煦打仗。
“……,由萧卓从中撮合,六榕寺开的六合钱庄最终答应借给我这笔钱。”朱高煦说道。在借钱过程中发生的事情他并不完全知晓,但好歹还知道是萧卓撮合的。
“我的钱也是从广东借的,似乎也是萧卓从中撮合。”朱贤烶也说道。
“萧卓为何撮合这件事?”众人却不能明白萧卓的想法。
三人想了一会儿,朱高煦正要说‘这和攻打满者伯夷也无干系,多想也无用’,朱模忽然好像想到什么,说道:“莫非官家打算将昀蕴派到南洋做总兵镇守一方,想着以后出了事情找你们帮忙,所以这样巴结?”
“有可能!”浑然不知自己猜的南辕北辙的朱贤烶说道:“很有可能。官家当初不是就将昀英派到了台湾镇?南洋离着中原又不远,在咽喉之地派出总兵镇守而非分封也平常。”
“看来这就是结一份善缘了。”朱高煦笑道:“既然如此,即使打胜了,这笔钱也不用着急还。”
三人议论了几句也就将此事放下了。毕竟即使他们的猜测正确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还不急。
“总之,我与贤烶现在手头有钱充作军费,不用和二十一叔你借钱。”朱高煦又道。
朱模脸上一红,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又道:“二侄儿,我可是提出三点疑惑之处,你这番话只是回答了第三点,前两点如何应对?”
“二十一叔疑惑的第二点,从当地人手中征收的粮食,自然是按照大家出兵多少来分;战场缴获,当然是谁拿到的归谁;征用的钱财等物品,咱们五家均分。二十一叔与贤烶你们可有异议?”
“这容我们回去想一想。你先说第一点如何应对?”朱模说道。粮食按照出兵多少分配十分公平,缴获谁拿到归谁也很正常,征用的钱财他们有心多要一些,毕竟在他们想来此战成功后以后整个爪哇岛都会是高煦的土地。
朱高煦于是继续说道:“至于第一点,若是威拉布弥与威格拉玛·瓦尔达拿真的握手言和共同对付咱们,咱们退回来不就是了?他们双方交战之地在爪哇岛东面,咱们若登陆必是在西面,再以水师封锁海面,威格拉玛·瓦尔达拿得知咱们出兵至少已经过去七八天,再下定决心议和,再与威拉布弥讨价还价,再带兵返回来打咱们,少说得过去一个月。”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咱们将占领之地翻上几遍了,能征用来的财物也早就已征来。即使威拉布弥来势汹汹,咱们退回来就行了。毕竟威格拉玛·瓦尔达拿之兵都在东边与威拉布弥交战,西边留下的人马不仅人数少,而且战力也不强,夺取爪哇岛西面不会有太多损失,咱们征用来的钱粮必定能够弥补。而且满者伯夷没有水师,不必担心追过来。”朱高煦对于满者伯夷重新发展水上力量很重视,每当听说满者伯夷有了水师就让归顺的陈祖义带领自己的水师去消灭,当然,不会打出大明或苏藩的旗号,而是以海盗的名义。再加上威格拉玛·瓦尔达拿与威拉布弥的矛盾日益扩大,双方都在厉马秣兵准备开战,而水师是没法上岸作战的,他们也没兴趣发展水师,所以现在满者伯夷的水上军事实力约等于零。
“这,高煦,你甘心从爪哇岛退出来?”朱模有些惊讶的问。
“你们都以为我是想占领爪哇岛?”朱高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