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不能就看着手里有权、有钱,就觉得是好差事。钱庄上的事情儿子是不懂的,但听常山说,陛下让京城许多勋贵人家都入了这个钱庄总行会,郑国公常府的人,魏国公徐府的人,梁国公蓝府的人,曹国公李府的人,都入了这个钱庄总行会。这些勋贵人家可不懂钱庄上的事情,安排他们进来一是让他们捞钱,二就是让他们替陛下看着这个总行会。爹能管得动他们?别最后费力不讨好。”萧涌十分认真的说道。
允熥对自己的几个妹妹当然是很好的,已经出嫁的昀兰与昀蕴为了维持与允熥的关系,也时常入宫,允熥有些事情也愿意同她们讲,所以她们大略知晓允熥的想法,当然也知道许多勋贵人家都正在遴选弟子作为钱庄总行会的管事。
若是自己丈夫或丈夫的家人也入钱庄总行会做普通管事,她们当然是愿意的,白送上来的钱不要白不要,这个年头可没有十王府,这固然使得她们更加自由,不必受奴才辖制,但也意味着她们的一切开销都要自己来掏;她们虽然有公主与驸马的俸禄,还有赐田,但公主的场面岂能差了?场面差了,人家不说你想要省钱,而是失了陛下的宠爱。所以她们必须把场面撑起来。这样一来她们每年能攒下的钱也不多,能有赚钱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但做钱庄总行会的总管事风险太大了。昀蕴回家与萧涌闲谈的时候就说起过,即使是常家或者徐家的人做这个总管事都未必能讨好,更不用说其它人了。所以萧涌一听自己的父亲要做总管事,就马上劝阻起来。
萧卓自己却很有信心。“你放心,我保证将这个钱庄总行会的总管事做好,让徐家或常家派来的人不捣乱。各家勋贵的那份钱差不了,咱们家应该得的也差不了。”
“爹,恕儿子冒犯,您到底哪来的信心?”萧涌忍不住问道。
“你冒犯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冒犯一次又有什么?而且你既然尚了公主,也就是宗室之人,按照规矩爹应该向你行礼才对。”萧卓看起来心情真的非常不错,还开起了玩笑。
但萧涌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爹,儿子与您说正事呢。”
“儿子你刚才这句话可是对你爹我十分不敬。”萧卓又开了一句玩笑,见他真的很着急,忙道:“信心嘛,自然是来自好事。你还记得你爹我刚从宝安回来的时候,与你说了南洋有藩王要打仗之事?”
“记得。当时父亲还说要将此时禀报陛下。”萧涌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