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后被请动了,警察本来见到一堆秀才聚在一起也不敢轻举妄动,此时更是什么都不做,就在萧家的店铺前后院坐着,吃着萧家的点心,喝着萧家的茶,等秀才们散去后再走。但萧家最后还得感谢这些警察一番。
一方面进项少了许多,另一方面出项又多了,萧家的买卖自然入不敷出,亏本了。
“这都是朝中有些官员太无耻,根本与你无关。”萧卓又道。
“可,爹,事情总要解决,一直这样咱们家损失太大了。”萧涌说道。他当然也知道萧卓说的是对的,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拿堵门的秀才和背后的官员都没办法,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背后的官员都是谁,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怎么解决?”萧卓对他说道:“咱们挨个给堵门的人送钱?要是这样做,不出两天整个京城的秀才都得来堵咱们家门,还不如现在。”
“与指使他们的文官商谈?背后的文官之所以不敢露面,不就是害怕让陛下知道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怎么可能让咱们家知道?”
“现在只能拖!拖到他们没意思了再说。你爹我刚才已经告诉张掌柜歇业了。”
“当然,我让他歇业也不光是因为有人堵门生意不好做。前几日已经交换过婚书,验了生辰八字,还去宫里和陛下喝了顿酒,你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驸马了!”
“咱们家本来就是商户,所以陛下应该不忌讳咱们家经商;但贩卖奴仆确实名声不好听,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我觉得,咱们家将贩卖奴仆的生意让出去,以后不做这个买卖了,做别的买卖。”
“这,让出了这门生意,咱们家损失太大了。”萧涌惊讶。他们家在京城贩卖奴仆可是暴利,占到整个家族一年纯利的两成,让出去损失太大了。
“哎呀,还在乎什么损失!只要你当了驸马,被陛下喜欢,对咱们家来说比什么都有用!而且,我琢磨着,陛下保不准也不喜欢咱们家继续做贩卖奴仆的买卖。”
“你想,朝廷有锦衣卫,有镇司,陛下什么不知道?肯定知道咱们家发生的事情。要是陛下觉得不妥,咳嗽一声就能解决咱们家的事情,但却没有动作,可见陛下对于咱们家做贩卖奴仆的买卖也不满意。”
“所以为了你,也必须让出这个买卖。你爹我都想好了,让给郑派,以后京城贩卖南洋来的奴仆他一家独大,肯定会愿意。而且他在其它生意上还有用得着咱们家的地方,也不会把价钱压得很低。手头这批货总不至于亏本。”
“族长会愿意么?”萧涌又问道。
“族长虽然担心咱们这一房夺走了族长之位,但他也不傻,知道什么对咱们家族有好处,会答应的;就算他不愿意,我与他说话的时候告诉他是皇上这样暗示的,他还敢违背皇上的话不成?或者他能去找陛下盯对,问有没有这个意思?”萧卓笑着说道。
“何况,咱们家以后也未必经营不了比贩卖奴仆赚的更多的行当!”他又说道:“陛下把原本属于工部和内官监的钢铁工厂、作坊都给了勋贵,让他们经营,朝廷从他们手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