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皇兄有多担心你的安危?当时你皇兄刚被人行刺,就听到你的事情,就连让医生看一看都来不及,就要派将士去接你回来。”妙锦继续说道。
“皇兄被行刺了?可受了伤?伤在哪里?”听到妙锦的话,昀芷马上转过头看向允熥,满脸焦急之色的问道。她与允熥的十二年相处,允熥将她当做女儿来宠爱,她何尝不是将允熥看做类似于父亲的人来崇敬?
听到她的话,允熥的面部表情略微动了动,说道:“兄长没事,刺客没有伤到兄长。”
“这就好。”昀芷舒了口气。
“现在是在说你的事情,不要乱打岔。”允熥又道:“你不得兄长的命令,向刘指挥使假传圣旨,带领五个千户出城打仗。你可知道,这是相当于谋反的罪过!按照《大明律》,兄长此时应当将你抓起来关进大牢!”
“妹妹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昀芷虽然并不担心允熥真的将她关进大牢,但也有些害怕,跪下说道,并且磕了个头。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三人,倒也不必担心被下人看到。
允熥没有搭理她,继续说:“除此之外,你还想要将这些蒙古俘虏都除掉!阿鲁台也就罢了,阿鲁台身为马哈木的儿子,虽然他带兵窥探宫禁按律处死也应当,但瓦剌此时对大明还有用,如何处置脱欢必须慎重。你差点儿毁了兄长的谋划!”
“妹妹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昀芷又重复道,又磕了个头。
允熥连连指出了她的几条错误,昀芷每次都是重复这句话,磕头行礼。妙锦看的不忍,轻声劝说允熥,但他却不为所动,继续指出她的错误。
“还有,兄长已经答应你,待接见过9后带你出城骑马,你却还要在城内寻找骑马的地方,是不把兄长的话当回事吗!”
“妹妹知错了。”昀芷继续磕头认错,但心情却忽然好了许多。适才允熥指责她的事情都是公事,虽然也自称兄长,但却完全是一副皇帝同大臣的口吻,她当然害怕;可这件事却是私事,代表着允熥回到了兄长的身份上,事情也不再是皇帝训斥大臣而变成了哥哥训斥妹妹,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允熥自己一无所觉,继续指出她的错误。待又说了三四条问题后,他停下来喝了杯水。昀芷趁此机会连忙说道:“皇兄指出的错误都是妹妹犯下的,还请饶恕了妹妹这次,以后妹妹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