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蓝珍来到中军大营找徐晖祖商量事情,刚走进营内就听到路过的两个士兵提起在方正等和尚住的营地内出现了一个样子很奇怪的铁笼子,还说要做全套的法会,顿时生气起来。
这里可是军营,现在正在打仗,他们前几日为阵亡的将士念念经也就罢了,不管有没有用总是个安慰,但这帮秃驴现在竟然得寸进尺,要耍杂技!这绝对不行。
生气的蓝珍拉上来到徐晖祖的营帐,询问他此事。听到徐晖祖的回答后又问正好也在这里的晋王朱济嬉。
济熺摇了摇头:“这两日我一直在军营中,并未回过伊吾城,而尚炳几日前押送受伤的将士返回城中诊治去了,现在尚未回来,你也问不到。”
“不行,绝不能让这几个秃驴在军营中耍杂技,我这就去将他们的铁笼子没收,融了铸成炮弹。”蓝珍说道。
“不可!”徐晖祖马上劝阻:“此事定然得到了陛下准许,要不然这几个和尚即使想要做法会也必定不敢将这样的东西带进军营。你若是实在看不惯,先对陛下劝谏一番,得到陛下默许后再动手。”
“陛下既然已经准许,岂会因为我的劝谏就改变主意?”蓝珍说道。
“不经过陛下的准许,私下里破坏和尚的法会,必定会引起陛下的不满,蓝珍,这样的事情你可想好了。”徐晖祖对于几个和尚要在军营中做法会也不高兴,但他稍微和允熥提了一句,就知道此事是经过陛下准许的;又说了几句没有得到回应,知道此事允熥心意已定,也就不再劝。
“这,唉。”蓝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叹了口气。他也不傻,刚才的话不过是说说,发泄一下自己的怒气,即使徐晖祖没有劝阻,他也顶多教训几个和尚一顿,不敢私自破坏他们为法会准备的东西的。
“罢了,这段时日一直打仗,将士们心里的弦也一直紧绷着,让他们放松一下也好。”蓝珍最后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辉祖,这个法会什么时候举行?”
“时候还没有定下来,你要是想让你营中的部分将士过来看,等时候定下了我派人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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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贫僧还是觉得在法会中做这样的事情十分奇怪,仿佛有刻意之嫌。而且打雷闪电的时候将士们多半以为要下雨,不会愿意在外面观看法会。”此时在允熥的营帐中,方正站在允熥面前,躬身说道。
“朕也知晓。但是什么时候还能做这样的事情?”允熥揉揉脑袋,说道。他要让方正做的事情必须在打雷闪电的时候才行,但打雷闪电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在外面待着,没有观众做给谁看?做出来了又有什么意义?
允熥想了想没有想到能让人不觉得突兀的办法,对方正说道:“你先下去预备。等想到了合适的办法再说。这几日你在五处军营中先轮流举行法会,让将士们放松放松。”
“贫僧遵命。”方正答应一声,但心里暗自奇怪:打仗的时候军营中不是就应该如此吗?怎么还要举行法会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