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来到戏园子门口,看门的人见到这么多人过来,穿得也都是上好的皮衣,不敢怠慢,忙躬身行礼:‘见过几位官人。’
“免了。”宋青书说道:“可还有楼上的隔间?”
“有,有。”看门的人连声说道,并且马上侧身让开,推开门又道:“请几位官人上楼。”又招呼跑堂的:“快过来招呼客人。”
跑堂的伙计赶忙跑过来侍奉他们。宋青书又道:“快带我们兄弟几个去隔间。走了这么久的路腿都酸疼,正好也歇一歇。”
伙计答应一声,又道:“不知几位官人是要正中的隔间,还是两侧的隔间?”这种戏园子都是一个院子,一面是戏台,其余三面起二三层的楼,都是有钱人家看戏的隔间;院子里面是中产之家坐着看戏或没钱的人站着看戏的地方。
“我们当然是要正中的隔间,这还问什么?”宋青书说过这话,恍然大悟:“是价钱不一样吧?正中的隔间多少钱?”
“三十贯钱一间。侧面的是二十贯或十五贯一间。”伙计说道。
“莫非还担心我们出不起这三十贯钱不成?快带着我们去!”宋青书呵斥道。
伙计这才带着他们来到正中的隔间,又上了一壶热茶,一叠水果,一叠花生米,又问他们还有无其它需要,宋青书挥挥手,他才退下。
坐下来后,允熥悄声询问张源:“在这戏园子里听戏的价钱都这么贵?”
“公子,这里是京城最繁华的街,自然什么都贵,若是城北或城南的街上的戏园子,上面的包房大约是十贯到二十贯钱。”张源解释。
“那也不便宜啊。”允熥说道。
别看刚才宋青书答应的很有豪气,其实三十贯已经很多了,大约相当于现在经过允熥提高后大明一个正六品官的月薪,比七品知县的月薪还高,超过了乡下五口之家一年的开销。宋青书现在正五品,若是让他花这三十贯钱,即使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也得三思而行;张源现在正六品,平时除非是陪客人,否则绝不来上面的隔间。
所以张源马上接道:“确实不便宜。臣平日里来戏园子听戏从来不敢上隔间,手里钱富裕的时候在楼下找个座,一人二百文。若是钱不富裕的时候,就站着听戏,有个一二十文的也就差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