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常继宗说。
“能败在开平王子孙的手里,我也算是败得不冤了。”他叹道。
“阮将军,您并非是败在在下手里,其实是,”说到这里,常继宗忽然顿了顿,又道:“这次攻打多邦城的主将并非是我,而是前军参将张辅;适才我也并未攻破将军的防御,只是因为其他人取得突破才攻陷多邦城,所以阮将军并非是败在了在下手里。”
“哈哈,”阮仁烈又笑了一声,说道:“这也罢了。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万望常大人能够解答。为何你们能够在南城点起大火?”
“这当然是因为城南还有我军的内奸。”常继宗指了指身侧的莫远说道:“莫家三兄弟都受到感化,愿意弃暗投明改邪归正,投诚大明。”
“这也不对。”阮仁烈说道:“我也不是对莫迪、莫隧兄弟所部没有防备,他们手里的弓弩全部被收走,我也没有允许他们这些明日就要前往西都城的大军出营,他们绝不可能在城南点起火来。”
“什么都瞒不过阮将军。”常继宗笑道:“确实还有其它的事情,不过阮将军若是想要知道,就得投诚大明,到时候咱们两个都是同僚,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算了。我还是保住自己的一世忠名吧。”阮仁烈叹了口气,随即举起刀,就要自尽。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脑后有风,手上就迟疑了片刻,随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且慢动手。”围在阮仁烈身旁的侍卫中,有一人手持木棒,正好在刚才阮仁烈所站之处的身后,大声喊道。
“不错,是我刚才打晕了阮将军,我也确实是大明的细作,但我是为了阮将军好!”这人在其它人说话前抢着说道:“阮将军不是孤家寡人,全家妻儿老小数十人,全仪仗着阮将军,若是将军死了,将军的亲人如何?怕不是要流离失所,甚至于饿死在街头。为了将军的家人着想,将军必须活着。”
“况且阮将军所追求的忠臣名声也未必是那么好听的。8谋朝篡位悖逆人伦,将来在史书上的名声绝不会好,身为殉了他的忠臣,将军又是打了败仗后自尽,后人顶多叹一句‘愚忠’,名声未必及的上殉了陈朝的大臣。”
“所以我要救下将军。”
“说了半天,不过是为明国效力罢了!明国想要一个活着的将军,你就给明国一个活着的将军,偏说的这么高大上,真是无耻!”另外一个侍卫说道。
“你们要是真心想要成全将军的忠名,完全可以出手杀了将军,何必与我在这里墨迹?”细作侍卫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