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胡奃等到自己的父亲终于把话说完后,说道:“父王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咱们派出的刺客未必一定会被发现。”
“上次行刺陈天平派出的刺客就被明国人发现了是咱们派出的。若是当时派出的人没有被明国人发现,就算最后仍旧要和明国打一仗,也不会如此被动。”胡季犛说道。
“上次是意外……”胡奃还没说完,就被胡季犛打断道:“上次发生了意外,再次派出难道就定然不会发生意外了?这样的事情,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才能执行,否则只要泄露出去,咱们陈家就是自取灭亡。”
胡奃终于不再争辩,但是嘟囔道:“父王,难道现在只能等着明国人攻打咱们的城池,咱们进行防守了?没有其它可以做的了?”
“有,怎么没有。”胡季犛忽然笑了起来:“派出咱们的人刺杀朱允熥自然是不成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但是对朱允熥不满的人很多,这些人未必敢,或者有本事干掉他,但说不准,就会在明国内导致腥风血雨。这样,朱允熥或许就没兴趣来攻打安南了。已经集结好的这些军队,或许要用在国内平定局势了。”
“明国国内到底是什么势力如此对朱允熥不满?先前江浙附逆之人的余孽?”胡奃问道。
“不是他们。他们现在没有多少实力,并且朱允熥还使用怀柔的手段安抚他们,他们不会再反对朱允熥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人,你就不要问了,反正这些人和我大虞素无瓜葛,怎么也不会牵连到咱们。”胡季犛说道。
“既然父王如此说,儿子就不问了。”虽然胡奃仍旧很好奇,但也不再问了。
之后他没什么事情要和胡季犛说了,躬身退下。
胡季犛则站在原地,又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才让宦官扶着他返回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