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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今天去齐家拜年?”薛熙扬对自己的父亲薛宁说道。
“怎么,你还想和真成婚后一样正月初三去他们家拜年啊?”薛宁一边在下人的服侍下穿外衣,一边说道。
“爹,总还是等过两日再拜年吧。”薛熙扬说道。
“过两日是家族亲人互相拜年的日子,齐家又是应天府本地人,咱们家外姓人到时候凑什么热闹。”
薛熙扬还要再说,薛宁马上说道:“你别想其它的了,今天就挺好,明后两日咱们家还有事儿呢,哪能拿出时间去齐府?你快换衣服,跟着爹去你未来的岳父家拜年。”
既然薛宁这么说,薛熙扬也不再说话,让下人也给他穿上外衣,带好要送到齐府的礼品,跟着自己的父亲出发了。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齐府门口,一个车夫走到门前对门房说道:“薛指挥与次子前来拜见齐尚书。”一边说着,一边将名帖递给了门房。
门房也是识字的,见到名帖的题头写得是“薛宁”,马上明白这是当今皇后的娘家、府里老爷未来的亲家拜年来了,忙不迭得先站起来恭敬地对后面的薛宁父子说道:“薛老爷和薛公子请进,我家老爷教待过,像薛老爷薛公子这样身份的人不必等候通报,直接进来即可。”
说着,他走到薛宁身前带路。薛宁对此也习以为常,以他现在的身份就是去拜见国公门房也不会让他在门口等着,跟在门房的后面就走了进去。
齐家的门房将他领到侧殿,躬身说道:“薛老爷,我家老爷正在见客,待奴才去通禀一声。”
“你去吧。”薛宁仿佛对待自家的奴仆一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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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正屋内,齐泰正和陈性善说着话。他们两个都是允熥的藩第旧臣,一向关系不错,平时公务轻松的时候经常一起坐一坐,天南海北的聊一聊。昨日他们作为位高权重的大官都有些事情没有做完去衙门里又待了一天,今日有些时间就在一起聚一聚。
“尚礼兄,昨日我见你快天黑了才从户部出来?户部的公务这么多?”陈性善说道。
“哎,怎么不多?各地的大事小情,大多数不都和户部有关?户部是朝廷六部之中最忙碌的一部了,就算设立了十四个司也忙,我都想向陛下请求再多设立几个司了。”齐泰说道。
“这不可能吧,现在户部的司可已是六部最多,和都察院的道一样多了,不可能再增加了。”陈性善说道。
齐泰自己也知道可能性渺茫。所以没有多说,而是岔开话题道:“你也很忙嘛,昨日你见到我的时候我也看到你了。”
“其实若是仅有兵部的差事或者仅有五军都督府的差事,倒也不忙,可陛下却让我兼着这两个地方的差事,管着许多的小衙门,才这么忙。”
陈性善抱怨道:“有时候我都想和陛下说,让陛下免去我兵部的差事,只负责五军都督府的差事。”
“为何你要免去兵部的差事,而不是五军都督府的差事?五军都督府也就是一个掌管军纪的差事最要紧,其它的不太重要吧。”齐泰问道。
“并非如此,我在五军都督府的差事可比兵部的差事要紧多了。”陈性善说道:“一开始我也觉得只有掌管军纪的差事重要,但后来我发觉其它的差事其实比这个差事更加重要。”
“嗯,你手里现在属于五军都督府的差事还有一个掌管军医郎中司,一个掌管一帮落魄文人的文宣司,这两个差事十分重要么?”齐泰有些好奇的问道。他这几年一直没有和五军都督府打过交道,确实不知这两个衙门到底有什么用。
“郎中司很有用处,从之前路谢之乱的时候最后军医起到的作用就知道了。若不是军医鼓动士兵,让他们重新投向朝廷,济南城岂会那么容易就攻下来?济南城作为山東省治,城池十分坚固,以当时济南城外的军队攻打未必能打的下来。”陈性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