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护送着允熥来到楼下,点了几个小菜,允熥是一口没吃,其它的侍卫略微尝了一点儿。
此时一楼大厅满是吹逼的声音,允熥本来只是随意的听着,但马上就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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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买来了胭脂水粉,结果刚从店里出来就遇到了大雨,为了不让胭脂水粉沾到雨水化了,只能到旅店里来躲雨,回去以后又得挨说了。”一个猥琐的男人说道。
“秦淮河边上没有卖胭脂水粉的?怎么跑这么远到这里来买?”另外一个倒是颇为健壮的男子问道。
“让我买的这种是高档货,颜色也不怎么艳丽,都是卖给勋贵家里的,平时妓馆也用不到,秦淮河边上没有,只能跑到这边来买。”猥琐男说道。
“噢,怪不得。对了,老魏,你最近在哪待着呢?我常去的那几个妓馆都见不到你了。”壮汉问道。
“哎,去年四月不是应天府的警察查了妓馆么?正好当时我在的那家妓馆有刚进来的雏儿举报逼良为娼,整个妓馆都被封了,老鸨还有她的几个亲近手下都被流放边关了。”
“我也在衙门里头关了几天才放出来。你还别说,这警察和过去的差役确实不一样,你要说他们不贪吧,也绝对是扯淡,但比之前的衙役有良心多了。最起码牢房里头是人住的地方了,马桶每天都倒一次;我的几个钱都被摸走了,但每天竟然都给我足够的干饭吃,我都已经有了吃几天稀粥的想法了。”
“我从牢里面出来后,被交到了礼部教坊司的人手里,他们又说了我们几回,就让我们各自该干嘛干嘛去了。”
“我手里一点儿钱都没有了,只能去投奔我的一个姘头。你也知道,就是谢娘子,一个暗娼。不过现在也不是暗娼了,那次应天府的警察清查全城的妓女时把她查出来了,变成明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