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城想了一会儿,说道:“父亲,依儿子看来,咱们家其实并无太多插手的余地。”
“这些胥吏,哪个平时没有收受过贿赂?朝廷又有锦衣卫和镇司,只要想查什么查不到?我估计全看布政使大人的心思,他愿意留下哪些胥吏就留下哪些胥吏。咱们家可以通过书吏去稍稍影响,但是儿子觉得不会有大用。”
“以伤残士兵为警察,咱们家更加参和不了了。军中向来和民间互不联系,咱们家又没人在军中为官,只能干看着。”
“依你之见,咱们家只能静待变革了?”中年人问道。
“父亲,儿子觉得,虽然胥吏——警察变革咱们做不了什么,但是可以让城中咱们的店铺提前做好准备,咱们家扶持的大骨也提前躲起来,大不了咱们赶在变革之前给他们办杭州城的户口,买房安置,等风声过去了再说。”
“呵呵,”中年人站起来,“润城你还是见识太少了。咱们家扶持的大骨已经保不住了,马上派人销毁和咱们家有关的文书,再派人把大骨家人保护起来,就行了。”
“你以为马上就要开始变革的时候,练子宁他不会清查这段时日变更户口的人?这个时候办户口是没用的。”
“况且陛下上月就下发了旨意,禁止城中有乞丐。之前练子宁并未对全省、省城公布,大概就是等今天。没了手下的乞丐,几个头目有什么用处?保护大骨的家人,也是为了让他不鱼死网破而已。”
“那父亲,咱们家该怎么办?”润城问道。
“让城门的大使听咱们的话!”
“大使?”
“就是大使!父亲之前研究了京城的变革,发现唯一没有变动的官就是分税司的大使,即使手下的胥吏都被清退了,大使也都留用了。”
“黄淮大概是以为一个大使,在手下人都不是亲信时,用处不大。黄淮的想法也不错,单独一个大使多数情况下用处不大。但是某些情况下,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