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允熥已经接见过十九个番国或者番部的使者,只剩下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两个使者——亦力把里和瓦剌的使者。
允熥下意识的摆正了自己的坐姿,陈迪等人也整理了一下着装,杨本也是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之后才出去。
就连值守的侍卫和服侍的宦官都被这奇怪的气氛所影响,侍卫们擦拭了一下手中的刀枪,宦官正了正帽子。
允熥自己将本来就很正的坐姿摆的更正时还不觉得,等看到连侍卫和宦官都不约而同的擦拭刀枪、正正衣冠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气氛怪异,随后忍俊不禁起来。
蒙古是大明多年的老对手了,虽然现在蒙古没有威胁大明的实力,瓦剌和亦力把里也不是蒙古本部和大明素无旧怨,但是大家还是下意识的有些不一样的动作。
允熥说道:“接见有求于大明的番使而已,都这么紧张干什么,放松一点儿。”
侍卫们一怔,李波等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但是已经擦到了一半的刀枪不能就这样晾着,只能擦完;刚调到允熥身边不久的张无忌下意识的停下了,见到其他人仍然在或认真或好笑的接着擦着,自己也赶忙重新擦拭起来。
允熥则与身边的陈迪又谈论起来:“这个亦力把里的使者是他们的王子?瓦剌的使者也是部落首领马哈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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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的宫殿中,年纪尚幼的脱欢见到一个又一个国家的使者接受允熥的召见,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使者了,顿时沉不住气,有些生气的对沙迷查干说道:“沙迷查干大兄,明国的皇帝竟然将咱们排在最后接见,这是摆明了轻视我们!”
沙迷查干却不像脱欢这么激动:“按照汉人的规矩,最受重视的都是排在首位,第二重视的则多排在最后,所以明国的皇帝将咱们安排在最后并不是轻视。所以你不必介怀。”
“况且,就算明国真的轻视咱们,咱们又有什么办法,介怀在心中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