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躺在床上,心中暗想:‘现在看来这支军队是没有办法打仗了,恐怕这个时候来一个千户就可以打垮这一万六千人。’
‘看来是没办法拉太多的人陪葬了,我本想打下济南城屠戮了它总有数十万人,但是现在是没机会了。不过,从这里到青州这一路上的章丘、邹平、淄川与临淄四个县总还可以打下来,就以提振士气为借口攻打这四个县城,打下来之后纵兵劫掠,屠尽这四个县城。’
‘并且回到青州之后还有青州城的二十多万人,只要朝廷的兵打到了青州城下就放火彻底毁了青州城,让整个青州城的百姓给我陪葬!就算朝廷的兵尽力救火救人,总能死掉半城的人。’
‘这样就有数十万人给我陪葬了,也不亏了!’
路远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晚上竟然睡得很香。第二天一早,他把罗仁与苏酋等人叫过来,神情平静的对他们说道:“马上指挥军队攻打章丘县。”
苏酋疑惑地问道:“章丘并无朝廷的经制兵马,攻打章丘县容易,但是打下章丘又有何用处?”
路远说道:“现在士气已经低到这个地步了,不想办法提振一下估计走不到青州就该跑了一半人了,如何还能守住青州城?打下章丘以后两日不封刀,任由士兵施为。”
“什么!”罗仁与苏酋等人大惊失色。他们现在虽然是叛军了,但是到底是朝廷的经制大军出身,一切还遵循着朝廷的军纪军律,虽然做不到行军的路上秋毫无犯,但是总没有纵容军队大肆淫掠百姓的事情。但是现在路远就要违背他们一直遵循的军纪军律,放纵士兵了。
罗仁与苏酋目光灼灼的看着路远,好像是在希望他放弃这个命令。但是路远反过来盯着他们说道:“看什么呢!还不马上去传令?”
苏酋坐在座位上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今日终于是作了贼了!”然后出了大帐传令去了。在坐的其它人也都是表情戚戚。
之前他们虽然反叛了朝廷,但是总还是一只正规军队,可以称呼为叛军,但是还算不上贼。可是今日这个命令一下,他们的军纪就会荡然无存,彻底沦为了贼人。
同时,这个命令一下,皇帝会如何考虑不好说,籍贯山東的文武官员恐怕会恨他们入骨,就算是反正估计也绝不可能活命了。
不过,这个命令对于士气倒是确实可以提振。这个命令一下,本来已经丝毫不存在的士气恍惚是又有了一点。尤其是很多平日里就为非作歹,经常受到军纪处置的士兵更是双眼放光。
可能是受到这个命令刺激,本来要拖拉很久的收拾营房竟然很快就完成了。
虽然苏酋等人下达了这个命令,但是他们都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带着亲兵在最外围,不愿意指挥这次根本不能称之为打仗的事情。
不过章丘城内没有朝廷的经制之军,不过是县令临时组织的民壮,抵抗一下乌合之众还容易,但是有组织的军队是抵抗不了的。
路远亲自上阵指挥,分出层次攻打章丘县城,很快章丘县城陷落。路远在县城大门处又亲自宣布了‘两日之内不封刀’的命令。很快章丘城内响起了嘈杂的各种声音,混合着士兵们完全放纵的呼喝声和百姓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