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诫受赏的事情在郑国公府传播,顿时惹得又两个人不满意起来。常继姚与常继盛说道:“二伯太偏心了,继峰不过是出来见了几位王爷一面,连话都说不利索,二伯竟然就赏赐了二管家和那个继峰的小书童!哪有这样的!”
常继盛也接到:“就是,就算继峰是大伯家的独苗,也不能这么偏私。咱们找大哥说道说道去。”
常继姚说道:“拉倒吧,和大哥说道,那他一定说咱们没有兄弟友爱之心。他是未来的郑国公,什么也不担心,和咋们不一样的。”
常继盛说道:“我就是觉得不公平。要不设计他出个大丑?”
常继姚说道:“你要不怕让爹把屁股打烂,你就去吧,可千万不要说和我说过。”
常继盛泄气道:“我也怕。”
兄弟俩相对无言,也只能带着不甘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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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允熥提出的输血和烈酒清洁的事情在京城传了开来。与允熥想的不一样,大家主要是关注输血,而不是他认为的烈酒消毒的事情。
允熥后来才明白,原来此时朱元璋严厉限制用粮食酿酒,并且大家日常喝得就是发酵酒,不是后世大行其道的蒸馏酒,所以可以被认为是烈酒的蒸馏酒十分少,普通老百姓也喝不起,与输血一样是和老百姓无关的事情。
而输血多么耸人听闻啊,比烈酒清洁要引人注意的多,所以大家都在谈论输血的事情。
至于武将世家更是关注输血的事情了。就算是大将,在打仗的时候受伤也是难免的,说不定倒霉中了一箭然后流血过多就死了。要是输血真的管用,他们就多了在打仗的时候保命的把握。
各家都在找医生询问是不是真的,但是医生们,包括太医院的御医也不知道啊,被问得很烦。
还有人直接问到了允熥这里。这天下午允熥批答完了手头的折子,御马监的太监白喜光来拜见允熥。
他行完礼之后站起来说道:“陛下,奴才已经和工部说好了,用他们的工匠与御马监的工匠一起造车轨和特殊的马车。”
“奴才是来问一问,先从哪里开始修建轨道?通到哪里?奴才才好与工部确定造车轨和特殊的马车的大工坊建在哪里。”
允熥说道:“兵部说了吗?沿着驿站修轨道,还多半要增加驿站的数目,兵部也绕不开的。”
白喜光躬身说道:“陛下,奴才的御马监之前从未与兵部打过交道,无陛下的命令,也不好擅自与兵部接洽。”
允熥说道:“那便算了,不必你御马监来与兵部打交道了。告诉工部的官员,让工部与兵部来说。”
白喜光说道:“是,陛下。”
允熥接着说道:“至于修在哪里?嗯……”
允熥想了一会儿,说道:“第一条线路就从龙湾渡江北对着的浦口开始修,延伸到凤阳。这一路朕走过,没有什么大河,湖泊可以躲开。”
“碰到小河流就架桥过去。一路上的几个府城,以及直隶京师的滁州城都要经过,县城倒是没什么必要。除了必须的躲避山、水,尽量把线路拉直,好能够快些。若是驿站的位置不合适的,就挪动驿站。”
“先着人勘探从浦口到滁州城的线路,这一路勘探好了就先开工。在修建从浦口到滁州城的轨道的时候,着人勘探从滁州城到凤阳城的线路,拿来给朕看。”
允熥想要修的就是后世的京浦铁路线的线路。现在先修从浦口到凤阳的,之后再延伸到北平。不过中间的黄、淮两条河估计修不了桥,只能是在渡口用船来中转了,倒是也不是很费事。
白喜光躬身行礼说道:“是,陛下。”然后看着允熥没有什么安排了,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