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尚书的脑子与萧瑀和李建成比真的差远了。
他并没有想到李建成这是甩锅;在和李建成定好,他与萧瑀打过招呼后再通知他,然后以后的事情,由他自己和萧瑀谈;便开心地离开了。
萧瑀昨天就打开了李建成带去的锦盒;看到里边有两样东西,从未见过的珠宝,还有一袋子‘土’。
除此,还有一封信。
萧瑀打开封后,上边只写了两行字——姑父,您觉得哪样更贵重?!盼回复!
萧瑀哼了声:
“臭小子,刚才为什么不说?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会记恨你不成!要是不痛快,你出府的时候,我就吩咐下人把你带来看东扔出去了。”
一眼就看穿了,李建成的第一层看法。
他的话是这么说,他和李渊的关系不错,加上李建成又教过萧锐,他就算心里有怨怼,也不可能让人把东西往出扔。
看也不看,直接收起来来,来个眼不见为净,到是真的。
李建成的信里写的话,引得萧瑀沉思起来。按理说吧,应该是那流光溢彩的宝石更重要;可想想李建成的尿性,应该是那土更重要吧。
可是这俩样东西有什么关系呢?
萧瑀本就是个性子执拗的人,直想到四更时分,依然想不出来。
看看天色。行了也别睡觉了。
平日里点卯,五更就会起床,梳洗吃早点后,出发上衙。
现在暗地里波涛汹涌,萧瑀只会起得更早,睡得更晚。
他起身打了趟拳,梳洗之后,萧夫人独孤氏就来了,得知萧瑀一认没睡,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担心?年纪也不小了,还当是少年?!”
萧瑀总不能说自己昨个又钻牛角尖儿,不睡的原因都是因为李建成那封信?
这也显得自己太没有城府了。
“就是二皇子的事,夜里静寂,我好好地思索再三。”
扯了个借口,也不管萧独孤氏信不信,萧瑀岔开话:
“还不是陛下不在,我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让夫人担心了;现在锐儿也大了,再过两个,我这肩上的担子就可以轻了。”
说起儿子萧独孤氏不免埋怨:
“你也是的,儿子刚回来没两日,你怎么就把他打发大兴了?”
萧瑀能说实话吗?暂时不能;要是让夫人知道自家女儿不想成亲的根子,出在萧承欢上,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知道你想儿子,可是这事也不是我派的,是功予那孩子要求的,到底是什么事,这俩孩子还保密。
孩子大了,儿大不由爷了哦!”
抬出李建成,萧独孤氏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锐儿能对你说点什么呢,没想到你也一样。当进锐儿扯东扯西的,都把我让迷糊了。
你说,我找莲娘问问,能不能打听出什么?还有,你这个当爹的也是心大,不告诉你你就不问了?”
萧瑀干笑了两声,自己不是心知肚明嘛,之所以不说,是想等事情实锤了之后;谁让独孤家的姑奶奶性子都好强。
萧瑀轻笑道:
“功予那孩子挺让人放心的,有你这个表姑在,他还能坑锐儿不成?”
萧独孤氏嗔了萧瑀一眼:
“总觉得你们爹俩有事埋着我。算了,不聋不哑,不做家翁。”这事里估计有功予那孩子的影子,只不过未必有多深,真当我看不明白。
萧瑀见萧独孤氏不再追问,长出了口气,勿勿地吃了早点之后,出门去了,只能给她留了一句话:
“陛下不在都城,事情太多,中午我就不回来了。”
大臣们起得太早,中午离得近的,会回府吃个饭,再睡个午觉之后再上衙。
萧瑀早起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惦记着李建成信里说的事,早早就安排人盯着李建成的,吩咐:
“看到承恩王回来,马上报给我!”
所以,萧瑀与韦尚书俩人前后脚到了李建民府上。
萧瑀没有韦尚书那种显摆劲儿——带着半副仪仗,只带了四名护卫,并不显眼。
看到韦尚书从李建成府里出来,皱眉嘀咕了句:
“他怎么还不死心,这么上蹿下跳的,不是招祸嘛!”心下打了主意,回头说给萧皇后听,让姐姐找个机会敲打下。
韦氏也问题会牵连到故太子留下的皇孙和杨暕这个皇子。
李建成送走了韦尚书之后,就等在门口,觉得萧瑀也应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