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卢慎眼里闪过回忆之色:
“老夫今年八十,在我九岁的时候,曾经看到外八门的门主,他与文中子很像。”
李建成郑重道,也没问卢慎是怎么知道自己知道外八门的事的,人家连王通与先门主先得很像都知道:
“这件事情我记下了,想来之前上门的就是外八门的人吧;如果不是他们要杀您老,您老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吧?”
李建成虽说怀疑王彤的真实身份,但却不怀疑王通对现在外八门的门风不满,也不怀疑王通不想看到天下再起刀兵;也不怀疑王通教化百姓的心愿!
那么长时间的接触,这个人是真是假,李建成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卢慎愣了下,先是眼中闪过迷离,好一会儿,他的目光才渐渐清楚起来,皱着眉头道:
“我难到中了离间计?动手的明明是蛊门中人。”
李建成对这件事情不置可否,只道:
“一切要看证据,您老说是吗?!”
卢慎点了点头,这次再说起自己老了的语气,已经没有调侃揶揄之意,是真的感慨。
李建成转而道:
“我觉得宇文都尉还是可信的,我不日就要离开涿州,希望下来再来的时候,可以再次与您老畅谈。”
卢慎对上李建成幽深的目光:
“好,回头尽全力配合驸马都尉破了涿州刺杀案的。”
李建成没再说什么,卢慎比他都清楚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卢慎留李建成吃饭,李建成拒绝了:
“明日让承恩收拾好了行李去衙门找我,我就不多留了。”
卢慎见李建成不想多留,便没说什么,只执意亲自把李建成送到大门口。
李建成从进了卢府到出来,不到两盏茶的时间,等他回之后,屁股还没坐热呢,宇文士及就找了来,问李建成可有什么收获。
李建成挑了挑眉头:
“对劫杀我的案子没什么收获,却会配合你在涿州的行动。”
卢氏虽说没有给宇文士及下绊子,但每每见面都是言语中带着礼貌的疏离,宇文士及自然明白,人家不想和自己深交。
可是再看看李建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家主的大儿子接出三里远,八十多岁的老族长,等在大门品恭候驾临……
宇文士及苦笑:
“自诩是文人,可是……呵呵!”读了那么多说,也没被人家平等相看。
“这话吧,姐夫你说我应该怎么劝你?”李建成两手一摊:
“你这不是钻牛角尖儿?虽说有文人的关系?可不也是你是驸马的关系?别说我挑拨你们夫妻关系啊!
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还有你大哥,你看看他干的都是什么事?你二哥得罪多少人?还你最让我生气的,你家那个宇文承趾……”
“打住!”宇文士及让李建成说得都快怀疑人生了:
“宇文承趾不是我家的!你教育你弟弟的时候说什么,子不教父之过,我可不是他爹;就算他爹没了,那也是长兄如父!”
子不教交子过几个字让宇文士及咬得极重。
那意就好像在说,当初你父亲不在家,是你教育自己的弟弟,为什么把子不教父之过,写在三字经里呢?
是你对你爹也不满吗?
“呵呵!”李建成只当有听没懂,自己总不能找骂吧!也是自己先开地图炮的刺激人的,可是你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还自怨自哀起来了?就不告诉你,那是我‘爷爷’手札里的一句话。
咱可不做往便宜爹心里扎刀的事!
宇文士及被呵得心里发虚,人家说的是实话,自己说的吧,不是人身攻击,但话都说出来,便语重心长地道:
“功予,你别装傻。已经有好多人在,你这是表示不满。”
李建成啧了声:
“嘴长在别人身上,等哪天谁拿这事攻击我的时候,我再怼回去就是了。难道不是子不教父之过吗?别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我爹很认同!”
“其实我也很认同,但是就是有一些个小人,鸡蛋里挑骨头。”宇文士及点头道:
“其实这事,不管你怎么做,都没有办法避免。你要是先理解了,人家说是心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等事情发生之后,拿出证据的话,会有人说你作假。”
李建成恩啊地点着头,不就是和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是一样的嘛;难到听拉拉蛄叫还不种庄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