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别人说出天花来,反正,李渊与李建成是一百个不相信。
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萧锐,李渊与李建成才诧异了一下。
加之钱九陇又不是不认得萧锐,可是刚才来回报的时候,就没提这件事,让李渊与李建成觉得,杨广陛下这次派来的是张生面孔。
别看杨广陛下出了名的傲娇、任性;可是他要是贴起心来,真的让人从灵魂深处温暖;毕竟是夺嫡战中的胜出者,怎么可能没些维护、拉拢人的手段?!
一般情况下,杨广陛下派的天使也会有所考虑,会让与臣子关系不错的人前往。
当然了,下来的是生面孔的话,那就是公事公办的意思了,不是好信号。
李建成一句话,除了表面的意思,其中还有深意,更带着淡淡地问责——
你萧锐与和我熟,算是与我平辈,和我开玩笑倒可以理解,可是这里还有我爹,你这么吓人,是不是太失分寸。
萧锐不由得苦笑,先对李渊施礼:
“都是外甥的不是,让舅舅虚惊一场。”
萧锐的母亲独孤氏管独孤祖母叫姑姑;管李渊叫表兄。
不过萧锐会来事儿,直接省略了表字,直接亲近地叫舅舅。
李渊上前拉起萧锐:
“哪里来的惊,只有喜。”虽然萧锐没有说明,但那表情已经什么都说了。
就这私下里的关系,就算借萧锐几个胆子,萧锐也不胆开李渊的玩笑,这还用问,自然是杨老二吩咐的。
李建成在看到萧锐的时候心中就有数了,可是他还是问了这么一句,那意思不外在说,家里也没有外人,你向钱九陇暗示一下又怎么了?非得吓我们不可吗?!
李建成走过去,一手拉萧锐让他坐下,一手拍向他的脑壳:
“你就发木吧,怎么就不灵活些。”
萧锐何尝不知,更深刻体会过自己这位表兄的难缠,按理说自己应该给个提示,可是在接到杨广陛下的圣旨之后,盛昌特意找过来交代了数遍,这件事情一定要按陛下交代的作。
萧锐忙轻声解释原由,李渊与李建成对视了一眼,到没再说什么。
此时香案已经摆上,萧锐直接宣旨——
为父多日不见功予,甚是想念,带着你二弟速归,以解为父思念之苦。
李渊听着这对旨,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心里大不美丽:
“……”杨老二你够了,肉麻不肉麻,我这个亲爹都没说过什么思念之苦!!!
看着李建成接旨之后,李渊狂地站了起来。
萧锐长出了口气,注意目标终于转移了。同时心同情李渊:
“……”怪只能怪,你把功予表哥生得太优秀了,就连我爹都时不时地念叨,说是自己当初识人不明,要是早知道如此,就应该顾虑那么多,怪陛忌惮外戚,应该亲上加亲,让李建成做萧家的女婿。
李渊感觉到萧锐目光里带着的同情,深吸了口气,以他的城府,不可能对萧锐这相孩子借机发脾气,所以笑得和蔼地道:
“子进啊,虽说陛下想功予,他身为臣、子的,本应该马上起程,只是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加上正值两军交战之际,安全起见,明日起早再走吧。”
萧锐自然没有意见:
“一切听从舅舅的安排。”
李渊笑着对萧锐点了点头道:
“让你表兄好好招待你,有什么想吃的就说,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在这里了,省得你们兄弟拘束。”
李渊离开后,李建成不见外地拉着萧锐去了厨房,虽说萧锐也是贵胄之子,可是此时的运输能力,海鱼特产什么的,运到内地去贩售的大多都是咸鱼或鱼干。
所以哪怕是萧锐也很少吃海鲜,还是后来,李建成开的铺子里有海鲜出售,因为李建成本身自己就制冰,冷藏费用省了很大一块,但这鱼可就卖出了天价。
萧锐高高瘦瘦的,看起来不像是好口腹之欲的人,但实际上并非如此,那就是个隐形的吃货;到了厨房看到这些海鲜,就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终于看到了羊,眼睛里冒着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