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的表现李建成能预料到，可是李二的表现，让李建成诧异地眨了眨眼：

“……”以自己对李二的了解，就他那尿性，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啊？就算是证据摆在面前，也会说几句烧话做解释的……

是因为步入了中二时期，性子大变了？还是经历了更多世事之后，自我进化了？或是……

李建成抬手摸索着自己的下巴，看向李世民的目光里都是审视。

李渊正在兴奋的当口，他根本就没想李世民怎么突然与往常不同，就连他自己不也因为看到自家大儿子的身手后，失态了！

李渊到是很配合地上前查看，他想看看李建成踹出的这两脚到底有多吻合。

因为李世民一路行来，着急赶路，连衣服都没有换，这一身短褐早就变得皱皱巴巴。

李渊看得不太清楚，于是又上手拉了把李世民，一则把人拉得更近，二则让衣服的皱褶舒展。

李世民不知道李渊的用意，要知道平日里，他和李渊从来就没有这么亲近过，就算爹俩相处，两人的距离也在一米以上。

这也没有办法，就算是亲人，也有远近；现在的李世民可不像原历史中那样，从十来岁就跟在李渊身边。

自打李建成接手了李世民的管教，李渊就安心当他的甩手掌柜的，就算见到李世民有什么不妥帖之处，他也不会多加过问，最多就是把李建成叫过来，问问李建成没有没注意到。

李渊这么做的原因，很好理解，除了李渊看到李建成的手段，认为李建成处理事情的方法，不下于自己外，更重要的是，以为样的方式，让李建成与自家的兄弟姊妹感情更深厚。

李渊更想着，在自己百年之后，李建成这个大哥，可以更好地照顾弟妹。

李渊从来不觉得让李建成担起这些真人是偏心，毕竟能者多劳不说，李渊打一开始可是想着让李建成当继承人的。

后来，别看李建成当了王爷，可已经打下的相处方式，以及李渊的想法当点都没有改变。

李世民打从有记忆已来，就没和李渊这么亲近过，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身体有些发僵，还不自然地扭了两下。

这些李渊自然也感觉到了，心里虽然有些不愉快，但当初既然决定这么做了，就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最多就是抬手赏了李世民一个五指山：

“别动，身上长虫子怎么的？！”|

李世民早就被李建成给练出来了，这种程度的应对，对他来说，连小菜一碟的难度都达不到，借口真是张嘴就来，他半点迟疑都没有地道：

“一路没梳洗了，身上有些痒不说，还怕这味道熏到父亲您。”

李世民说还好，李渊的注意力都在他屁股上的脚印上，一心想看看李建成的功夫惊艳到什么程度。

可李世民这么说，李渊就有些分神，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

就李渊这种在杀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都皱了下眉头：

“……”这味道都快赶上三伏天进入半个月没有梳洗的大头兵帐篷。

（要知道大头兵的帐篷里住得可不是一个人。）

李渊念头一闪，屏息又好好地打量了下，发现这两个脚印，完全吻合。

李渊就算看到李建成动手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想法，猜到李建成就是想把两脚都踹在同一个位置上。

可是这种事情，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了难。

要不是当着二儿子的面，李渊得端着当爹的架子，他早就下场与李建成过招了。

不过必须有附带条件，划定区域让李建成攻击，当然了踹屁股那是不成的。

虽说，李渊觉得在李建成面前，因为爵位没有儿子高，官权没有儿子大，挣钱也没有儿子多，自己摆不起当爹的谱，可爹就是爹。

李渊压下心里的火热，自己不能下场，那就多过眼瘾，他坐回椅子，也算与李世民拉开安全距离，抬手指了指场中：

“去吧，再过几啊招！”

李世民的内心是崩溃的，他这么狗腿子，还不是为了不再被李建成踹屁股，实在是太丢人了，有没有！

可是，看起来依然不悦的老爹发话了，自己要怎么办？！

李世民下意识地看向李建成，李建成暗自失笑，就说这小子没那么老实，原来是怕丢人，这才配合老爹，想着把人哄高兴了，能逃过一劫。

李建成更把李渊的反应看在眼里，于是开口道：

“父亲，二弟这一路也累了，让他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他休息好了，说不定能发挥得更好。”

李世民刚想符合着说点什么，李渊就点头挥手道：

“那……好吧。”

李世民飞快地看向李建成，报以感激的目光，身上像是绑上火箭似的，嗖的一声就传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