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大约五分之三刻钟后,巢元方点了下头,示意李建成可以开始了。
李建成慢慢地开始问问题:
“姓名可是高岳?!”
看向巢元方,巢元方扫了眼李建成,点了点头。
“你可是为国捐躯,死而无憾的忠臣良将?”
巢元方感觉到手上的脉动不一样了,在李建成看来时,开口道:
“一言难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这都是已经对好的套话。
李建成会意,其实就算巢元方不说,他打起精神,就听到高岳心跳节奏乱了不说,呼吸的频率也也变了似有不平意。
想到现任高句丽王高元的性子与手段,李建成笑道:
“哪怕是家人都被拿捏……啧啧,真是……忠臣!”
李建成刚要开口,巢元方道:
“王爷先等一下,此时他的心乱了,有碍诊断可信度。”
李建成点了声,没想到高岳到现在还没有想通,不应该在自己家人被拿捏之时,心里就应该有准备了。
现在被人提起,怎么还这么大的反应?
等高岳的情绪再次平复之后,李建成一个个问题往出扔:
“你家有几个孩子?一个、两个、三个……”
“你家里可是妖妻美妾,几个女人,一个、两个,三个……谁更得你的心意?”
……
些时巢元方不再说话,而是用时不时回手在一张表格上不停地写着什么。
勾勾圈圈像是鬼画符,所以高岳看了也看不明白。
其实这些都是高岳心率变化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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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桂尽量降低息的存在感,这里气氛“火热”,心下打鼓,可想了想,去找别人打探的话,在这个敏感的时机,自己的小命要完,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我家王爷听说高岳被抓了,觉得事关前方的战况,让我找您问问。”
李建成愣了下,他平时与杨暕只是表面上的交情,自己遇到了对方都是点头笑问句——二皇兄好!
要然得到的就是杨暕鼻孔朝天的一声:“恩。”
没想到长桂有一天求到自己的门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小子想让自己“背锅”:
“你先回去,告诉义兄,这件事情现在暂时由我负责,只是还没有开始审问,有结果后,我会过去与义兄聊聊的。”
草蛋!
你们皇家父子两个人斗,非得把我拉进来。
李建成不会想长桂过问是他自己的主意,毕竟长桂出门代表的是杨暕,做为皇家的家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主意。
就算李建成信不过杨暕,但还信不杨广?
杨广的确是可信的,不过人家想留着这个很有自己主意的家奴调教儿子。
什么人的背叛早让人崩溃的悔不当初?
致亲,致近者也!
长桂高兴地应下了,转身快步回去报给杨暕,杨暕听后觉得李建成还算给面子,便恩了声,不再关注这事,背书以图在杨广那里再刷波存在感。
再说长桂离开后,巢元方看着李建成欲言又止,大少青年让陛下接下皇家的这个深潭里当了平衡力量的棋子。
不过就算有什么想说的,现在这个场合也不合适,再者唐国公李渊也不是白给的……
李建成看向巢元方的眼底,心中明白了什么,含笑道:
“先走眼下的路吧,把眼下的路走顺了、走远了,就算前路艰难险阻,还可以往回走。”
巢元方没想到李建成这么光棍的告诉自己,他现在就是在存钱,等着将来吃老本。
可人在高处呆久了,回到最初的起点,便是落入低谷,那时年华不在,又有几人可以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巢元方总有种感觉,李建成所图不小,真的能受得住?
李建成自己不会告诉巢元方,自己的对方是一直都是杨广,将来就算杨广没了,就他家的杨小二,根本就不够看。
余下的孩子,将来与自己又有师徒之情……
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建成心中有底,表现得淡然洒脱:
“初心不改!”至于是那个初心……,呵呵
巢元方被蒙混过去了,直到多年过这后,才恍然,这初心大得包天也不为过!
从那之后,巢元方突然就变了,与人对话,钉是钉卯是卯,必说得一清二楚。
反倒因为这样,与孙思邈越发地投契。
眼下,巢元方还是官场老油打兼大夫,认命地跟在李建成身后,去了关押人犯的地方。
别看盛昌心里想知道李建成为何猜到高岳的身份,杨广也让他快去快回。
可到了他手里的人,哪怕不审问。搜身、“体检”什么的总要过一遍。
李建成到的时候,盛昌这边还没有结束。
守卫进来说李建成来了,目光闪了下,把杨广的命令猜了下正着:
“请王爷进来。”
李建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盛昌双手环于胸前,皱着眉头看着已经被赤||条条挂在木架上高岳及哑巴仆从。
在盛昌的左手边的长打桌案上放着两人的衣服,每件都铺展开来。
李建成进来就看到这么有冲击力的一画面,愣了下,不过前世上大学的时候,住在寝室,老二那小子,洗澡的时候老是果果条,来去地溜鸟。
李建成到了淡淡然扫了眼,看到对方身上没有上刑的痕迹,到是巢元方皱地了眉头,好被冲击得不舒服。
盛昌听到李建成的脚步声,却没有动,直到李建成走到他的身边,问了句:
“大监官,有何思虑难解,如无妨的话说出来,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成不才,总比臭皮匠要好得多。”
盛昌在李建成开只的时候,就已经过头,听到李建成说完话后,才道:
“打人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几遍,也没有找到王爷是为何认出他的。”
李建成笑了,上前俯身在盛昌身边说了几句:
“眉毛,高氏皇族的特点,岳大山,手上的伤口。”
盛昌脑子里被电光闪过,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系:
“我到是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口,不过问了押送的小将,说是手上原本无事,推搡之下站立不稳手着地……”自家人的目击的事,盛昌也没有怀疑,现在摇头失笑:
“又是件眼睛看到的不见得是真的,被误导了。”
这话李建成明白,说的是袁天罡遁走之时,就用的相似的办法,找了代替。
而且,特意在河水未会化的时候走的水路,似出诱敌的姿态。
毕竟这时谁没事驾船行于河上。
到是引出了暗藏在皇家暗卫里的奸细,拔出萝卜连着泥,清理了数十人。
本来皇家暗卫人就不多,只有九百九十九个,但每个都是千里取一,精英中的精英。
李建成从杨广话里行间,听到了些消息,但也是模糊不明,更多的是从隐正还有王通里知道的。现在听盛昌说起,虽第一时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可还是愣了下,似有不解的样子。
盛昌不疑有他,轻声说了句:“袁道长……,明明这样的办法见过。”顿了下:“也是个人才。”
这个人才指的自然是高岳,在众目睽睽之下演了这么一手偷天换日,不是人才是什么?
比当初袁天罡那件事,还要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