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中规中矩地回道:
“实在是我以前也没有审过犯人,只是在书上看过这样个方法,不管这个方法在高岳身上是不是有效,毕竟谁知道高岳是不是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但总归是少有人知道的手段,想来给高岳个下马危也足够了。”
杨广笑着拍了下桌案:
“哈,就知道让你去审问,会让孤会听到些有趣的事,果然!”
李渊表现笑嘻嘻,心里mmp:
“……”信了你的邪!你是皇帝,你了不起!得了便宜还卖乖,ノ┻━┻杨老二你够了!!!
李建成心中明白,之前叫破高岳的事情,对外杨广不打算理解,毕竟里边的内情太像八卦,有失帝王威仪,模糊地让人认为李建成见过高岳就好。
可这就是功劳,杨广总不好按下不给,变个方式罢了,当然了,这还得看李建成能不能审出什么有用的,如果不能的话……
那就呵呵哒,风过水面了无迹。
李建成出门去找巢元方,杨广这厢拿地地图,与李渊聊起了右路大军的战略布置。
别看之前李渊在军中,但他只管粮,前方的一切兵马安排,他无从得知。
杨广以前也带兵打仗,现在给李渊开小灶,也算是“相爱”的表现。
要做亲家了,那就和以往不同了。
李渊这时才明显地感觉到不同,这就是爱其欲生,恨其欲死吧!想起杨广刚登基之时,给自己穿小鞋的过往,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杨广见李渊点恍惚,自以为了解地道:
“怎么,怕大郎审不出来,到时候孤扣下他的功劳?!”
万事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李渊不是小心眼的人,但也没事半点也不在意杨广过往对他做的事,可再怎么介意,现在对方是君,他是臣……,不可能毫无芥蒂的亲近,笑着摇头道:
“陛下赎罪,明知道应该专心于眼天的地图,还是忍不住想大郎那边的事,毕竟明日就要去卑沙。”
不用李渊把话说尽,杨广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无妨。”大不了让盛昌接着审,原本就是这样的打算,回头把明面上的功劳给功予那孩子,暗地里自己赏赐些东西给盛昌就好。
李渊收回收神,与杨广专心讨论兵力安排,还有一些杨广私下的打算,虽说没有像对宇文述说得那么明,也隐晦地表达了——
你带去的八万兵卒,都是孤的嫡系,上战场历练是应该的,但可不能让人拿来当出头的椽子……
杨广与李渊这里的气氛和谐,杨暕那边就如暴虐的火山。
只因他刚听长桂学舌,知道那个岳大山是新义洲的守将高岳。
虽说在看到宇文述的“夸奖”信后,心里没那么介意了,可是想到因为自己说宇文述的不是,被杨广呵斥狂喷,然后不得不捏着鼻子低头做小,还要全文背诵这些本兵书!!!
本就不受背书的人,现在看到书上的字,眼晕头疼得不行。
这一消息,简直就是导火索。
杨暕顺手把手摔在地上,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长桂马上拦着,跪地抱大腿:
“我的王爷啊,求求您了先别出去!要不然奴的小命非得交代了不成!”
杨暕抬腿就要踹长桂,长桂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趟:
“奴一死到是没有什么,可是奴要是不在了,在这大营中,还有谁来伺候王爷。毕竟就算王爷再从京里叫人来,那也得月把个光景;到时候让那些粗手粗脚的傻大兵来伺候王爷,王爷的日子可怎么过。”
说完之后,长桂大义赴死的闭上眼睛,眼睛如泉涌。
求生欲极强的长桂这番话说得极快,吐字十分清晰,杨暕的脚还没落在长桂的身上,这些话就说完了。
杨暕的气消了大半,脚上的力道十不存一,踹完之后,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