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东西,快去快回。”
话是这么说,但杨广做皇帝的,不可能压着自己的心性去等盛昌回来再问,不过有这么一句话,便等于告诉盛昌,你事情办好了,回来再让李建成说给你就是了。
盛昌笑眯眯地应了,带人出去关押,就听身后传来杨广的声音:
“功予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盛昌眼看着高岳微微偏了偏头,看样子是支起了耳朵,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盛昌也下意识地支起了耳朵,哪知道却听到李建成声音里带新着嘻嘻笑意:
“义父,高将军可还没走远呢,现在说出来,我不是食言而肥了。”
盛昌脚下一踉跄:“……”王爷你这么皮,真的好吗?就不怕陛下不愉!
杨广拆台地哈哈大笑起来,甚至抚掌:
“不错、不错,孤就喜欢你言而有信的样子!”
李渊狠不得摸脸,无法直视:“……”这两人是谁?别说我认识他们!堂堂一国之君,与王爷,竟然这般不同体统!
李建成与杨广对视而笑,笑罢李建成才上前,给两个爹倒上了水,自己也喝了杯后才道:
“这事说起来,还与义父有关。”
杨广挑了挑眉头:“哦?!”
李渊心中诧异,自打李建成出仕以来,不说每日都会与李渊在食后聊天,聊国事,家事,天下事,但也差不多。
对于李建成身边发生的事情,李渊觉得自己差不多都知道。可这话从何说起,李渊一时间找到谱:
“……”这小子,莫不是又要开始忽悠人了?不得不说,他哄人的手段是真高明。
李渊看到李建成哄杨广的时候,他到是心中明白;可李建成转过头来去哄他的时候,他就算知道这是哄他,他也控制不住的飘飘然。
这就是父子天性、血脉亲情。
现在看到杨广笑得像二傻似的美滋滋,觉得杨老二怪可怜的,这得多缺儿子,才能这么认哄!
李渊大肚地表示,儿子就算成了别人的义子,可也没有过继出去,自己这个亲爹就大肚地不计较了:
“……”可是心里怎么就那么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
李建成五感之敏锐不说,第六感也越来越强,莫明感觉到李渊的心思,心里暗笑。决定回头再去哄哄便宜爹;清了下嗓子:
“就是高元与高建武的画相啊。”
杨广眼睛亮了下,恍然道:
“眉毛!”
李渊也想起来这么件事,有一天李建成回来对李渊说:
“爹,您说我与三娘、二郎、三郎、四郎,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要的出长得都一样的地方却是没有。
我和三娘的脸上轮廓与嘴像,和二郎的鼻子像眉毛像,和三郎的眼睛像,四郎却没一个地方和我像,到了他的眼睛和三娘像,鼻子和四郎像。”
李渊好笑:
“面皮罢了,血是一样得不就行了,你莫不是看到谁家双生子,看得稀罕了?”
李建成摇了摇头:
“那到没有,只不过今天在陛下那里听到了一个传闻,说他们高句丽王族姓高的人都狠,连眉毛里都是带漩儿!”
常言道一个漩儿横,两个漩儿愣,三个漩儿打架不要命;这是说体相上,头发里有些地方长成水的漩涡状。
李渊接话道:
“听陛下这么一说,我回味了下,高岳的两个眉角处的确像是有个小漩儿。不过只是眉毛,大郎你就确定了?虽说这样的长样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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