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身在大营中,不能随便进出,就连送出去的信就是小纸条写的暗语,怕被他人撞破。
他最终只是送出信让隐正继续关注,自身安全第一,不要冒失,其他的事情他这里想办法。
于是,就打起了“岳大山”的主意。
不是李建成不相信宇文述等人的判断,而是觉得宇文述与他自己的信息不对等,可能会有所遗漏。
李建成眼巴巴地等着“岳大山”的到来,可却先等到了杨暕。
李建成看到杨暕就觉得一阵牙酸,自己又没抱着你家孩子下井(主要是你也没孩子),干什么用那么一言难尽的眼神看自己。
说是嫉妒杨广对自己的“父爱”吧,李建成就觉得杨暕脑子让门挤了,只要是个正常的成年人,尤其这时的人打小就受家族血缘的教育,怎么会不知道杨广对自己的好是有但书的。
何况杨广还皇帝,他对自己的儿子的好,都与平民百姓家质朴的父爱不同,何况对自己这个一表三千里的姨表兄家的儿子。
杨广不发话,李建成还不能离开,于是李建成调动内息,然后脸色就开始在青红间变化,呼吸也开始不规律起来。
杨广看到杨暕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要呵斥,听到异响转头看向李建成脸色难看不说,额头上还见了汗。
杨广关心地问了句:
“功予啊,何处不适?!”
“突然之间腹中痉挛绞痛。”李建成给自己搞出了个假岔气的借口。这与他平时用在李渊身上的尿遁没什么区别,只是更文雅些,还有些苦肉计的意思。
杨广忙让盛昌送李建成出去看大夫。
盛昌快步上前,半驱着身子道:
“承恩王可能动。”不等李建成说什么,双道:
“老奴背您出去吧。”
岔气虽说是李建成自己作出来的,可也是真疼,这时要是走路的话,第一步就好似有把钝锯在腹中拉扯。
盛昌背着李建成出了大帐,身后就传来杨广不客气的呵斥声。
盛昌不由得又加快了脚上的速度,自己是奴才,别看现在得势,但是皇子的笑话哪是那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