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桂不敢隐瞒,把自己看到经过一五一十,实事求是地说了出来。
杨广听出长桂的话没有偏颇,但能听得出来,长桂心里对杨暕的做法不赞同:
“你可知罪?!”
“奴才知罪,跟在二皇子身边,却没能劝解,实在无能,请陛下责罚。”长桂非常光棍地认错,更是希望杨广能打他一顿,这样回去之后方便交差。
杨广向来喜欢听话的,长桂这么“乖”,杨广便息了迁怒的心思,一个奴才,又不是国之栋梁,要是能劝得住自己的儿子,那自己才应该闹心;挥了挥手:
“你回去吧,回去告诉你家王爷,给孤速速滚将回来!”
长桂听了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只能压下心里的恐惧:“谢,谢陛下不罪之恩。”怎么就不打自己一顿啊!抓狂!!!
往后退着走的时候,衣襟煽动,可见心乱了。
见长桂出了帐子,盛昌叹了口气,轻声道:
“陛下,您向来赏罚分明,这是……”
杨广拿过一本奏折,盛昌马上把放在李建成送的那个一桶“姜山”笔架上的朱批湖笔递了过去。
杨广接过笔隔空点了点盛昌道:
“你啊……,这么容易就把主子给卖了,总该吃些苦头。”顿了下又道:
“孤记得当初给二郎四个贴身内待,现在出头的就他一个吧。何况……”别有深意地嗤笑了声,后话并没有出口。
但这话里的意思也已经很露骨,看着长桂不是个蠢的,也算是给他个教训,让这奴才只想谄媚,事事顺着主子的意见。
盛昌忙点头表示,还是陛下洞若观火,圣明睿智,暗中腹诽,您这是又给二皇子挖了个坑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想明白。
再说长桂快马回到营中,先找找来了去帐篷用的竹竿,打算来个负荆请罪,挑了个不粗不细,长短何时的,然后一路小跑着去见杨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