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看了宇文述的信,龙心大悦,觉得儿子终于长进了,如今都有大将军马革裹尸的风范;这样正好,本来对政治不敏感,冲动,但要是英勇可佳的话,将来可以为大隋镇守疆土。
杨广不光心情大好,脸上都显出笑意,马上愉悦地给宇文述回信——
宇文爱卿过虑了,孤与你相识于数十年,二郎那孩子与你家承趾有何不同,别说是只是说两句,就是打了骂了,他也得受着。
爱卿你做得很好,孤心甚安!!!
这是转着弯地认可了宇文述的说法,我儿子不怕死是好事,但不能真的让他去送死。
杨广这边的信刚写完,墨迹还没干,盛昌又送来一封信,是杨暕写的。
杨广脸上带着笑意,接过了杨暕的信,对盛昌笑道:
“也不知道这小子信里写的是什么,要是求着孤准了他的身先士卒,可就有我头疼的了。”
盛昌笑着不言语,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送信的人是二皇子的内待长桂,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看都带衰:
“……”就二皇子冲动的性子,呵呵,不管怎么看都像是让人当枪使了。陛下英明但也是局中人。怪不得都说儿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不能找死,就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
杨广也不以为意,不等盛昌说什么便速度飞快、心情愉快地打开信,随着目光在信纸上扫过,脸上的笑容就僵在了那里,再裂成碎片。
杨暕信里恨不得把宇文述编踩到深渊泥潭里。
父皇安康。
宇文述那厮年老体弱,已经受不得军中之苦,要知道兵贵神速,可是他却没有连夜兵临城下,错过了新义洲城内生乱,这个攻城的大好时机。
其更是年老昏聩、胆怯,素日来的行为件件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明明有地道通向城中,却只让人把守,而不带人做奇兵突袭;儿臣问询之时,还遭到了蔑视嘲讽。
如此做为,实在有负皇父重托付!!!
东征以来跟在父皇身边,耳濡目染,看到父皇每日忙碌,便时时督促自己;儿臣不才,如今求父皇给儿臣一个独当一面,建功立业,为父皇分担的机会。
前后两封信的对比,一个言辞恳切,一个目空一切;真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