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派人去先行通知师祖了啊。我要是你就直接让师祖转头回去,反正现在病情也已经控制住了,何必见面。”
不等李建成说什么,秦琼却道:
“避而不见不是好办法,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姓郑的引出来。”
刘宏朗点了点头,到也不担心孙道长的安全,如果要用强的话,药方在自己的脑子里,只要不说出来就没有生命危险。
何况真要用强的话,也不会有这样的办法。
刘宏朗嘟囔了句:“这弯弯绕绕的,真不知道图什么。”
李建成苦笑道:
“别看我,我又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这事得走一步看一步。看看到底谁是那个鬼。”
虽然李建成没有明说,但是刘宏朗与秦琼都知道李建成是把巢元方也给怀疑上了。
不过这事,要是按最后谁得好处来讲,巢元方才是那个会得到方子的受益人,不怀疑他才是脑子少根弦!
几人回去之后,秦琼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把楼下的事情对奏母说了下:
“……,娘出了这种事,正乱的时候,我们得小心些。”
秦母对那徒弟的印象不错,听了秦琼的话后:
“这还真没看出来,那小岳大夫看着也过了而立之年了,总会有后吧,就算有错也不好就这么埋了吧。”
秦琼无奈地笑了笑:
“这事就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了,人家的师父还在这里,再说了就算真的找人回去报丧,也找不到我们这里。”
李建成也在等,等着巢元方来找自己,让自家的待卫去报丧。
可是直等到转天孙思邈都到了,巢元方也没来。
巢元方把徒弟安置在棺才里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子间里没有出来过,除是有送饭的人来,他才开门接过吃食,吃完饭后,再把食盒放在门口。
那态度让人一看就明白,这是不让外人进屋。
刘宏朗无声地接过了医治病人的差事,不过却总是向李建成嘀咕——你说他在做什么?!
不到十二个时辰,刘宏朗说了不下十遍,难怕李建成在刘宏朗第一次开口的时候说了:“你要是好奇就去看看。”
刘宏朗没有去看,但也没有打住他好奇地念头。
照李建成的话讲,就是关在屋子里,没事闲的磕打牙。
孙思邈到了之后,就看到刘宏朗那张藏不住事儿的脸,他看向李建成道:
“可是这小子又惹祸了?”虽说没有把刘宏朗收在身边带着,但不管怎么说是自己徒弟的儿子,更不要说这段时间为了医学研究跑前跑后的。
孙思邈看着是在骂刘宏朗,可是熟念的语气,都听得出来那是护犊子。
李建成摇了摇头道:
“事到是出了,不过却与卜芥无关,我们进来说话吧。而且不但无过,还有功;那只有半口气的人,都被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了。”
孙思邈失笑地摇了摇头:“那是药好。”别有深意地一眼,含着这药怎么来的,你不明说,我就不当明了:
“……你小子也不老实。”
李建成笑着请孙思邈进去说话,现在一楼的人已经都不发热了,只不过伤寒的表症会没有退去,李建成依然得戴口罩。
见李建成把口罩戴上,其他人也开始戴口罩。
孙思邈到没有急着去看看药的效果,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试验了,心里有数得很,只是让刘宏朗把治疗笔记拿出来。
这笔记上记着病人的个体情况,身高、体重、年纪、用药后的反映等等……
等到把刘宏朗打发去取笔记后,孙思邈才问李建成道:
“说吧,发生了什么!”
李建成笑道:“您这还是把卜芥当孩子,可是我比卜芥可都还小呢。”
孙思邈没有否认,让刘宏朗出拿东西,就是不想让刘宏朗掺和进来:
“那能一样吗?你的父亲可是唐国公,这药现在彻底露了头,而他那个性子要是当官了,是祸不是福。”
李建成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孙思邈看得明白:
“这是个事,但却关系不大,我与卜芥的关系还能看着他跳火坑不成。当下有件更急的事,关于麻沸散的……”
听完了李建成压低了声音说了详情后,孙思邈转头看向巢元方的方向:
“他与他有些私交,他那个人虽说圆滑,但是外圆内方,这事应该与他问题不大……行了我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