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忙拱手道:
“回来再给您老拜年。”
“好,好!”秦母又催促秦琼快把门关上,省得屋里的病气往外跑。
李建成暗中失笑,看向等着自己离开后要关门的秦琼道:
“叔宝,你去把屋里的窗子开条缝,让空气流通对病情有好处,对了,开个半个来时辰再关上。”
“可不敢!”秦母忙道:“那不是把嗯病气都放出去了。”
李建成看向巢元方道:
“我听孙道长讲,这病气无处不在,人的身体要是好的就可以搞住病气。”
刘宏朗翻了个白眼:“……”又拉师祖出来说事,大忽悠!
巢元方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道:
“别看都是大夫,但是也是专攻,我是骨骼最拿手,既然孙道长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是这样的,他常年在乡间行医,比我见过的病症多多了,我困守京中,见天看的都是富贵病。”
秦琼在李建成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往窗边走了,但是怕惹了母亲不快,所以到了窗边就没有动,听到巢元方的话,马上把窗开了打缝。
冬日里的空间清冷甘冽,秦琼不由得深吸了两口,然后喃喃地道:
“总算可以换口气了。”
李建成笑了笑,明白秦琼的感觉,他还带着口罩呢,闻着呛人的药味,都阵阵的不舒服。
十多个病号,都住在这楼里,一天三、四遍的药,还不开门、不开窗的,那味道有多,都不用多说。
巢元方对跟在身边的驿丞道:
“你让人开点窗吧。”
驿丞迟疑了下,他生情这屋里的病气关不住,到时候传出外边,让前院的人也病了。
李建成通透地道:
“现在外边的小北风吹吹就散了。”
巢元方痰嗽了声:
“去吧,我都来了,出了事由我担着。”
李建成咂吧了下味道,问道:
“巢老,你这胆子可真大,叫我说这驿站就应该关门。”
驿丞听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公子,您就绕了我吧。”
李建成身体侧了下:“你们这都什么毛病,刚才那个驿卒也是,没说两句话就要下跪,快起来,怎么吩咐你的,你就怎么办。”
驿丞忙应了声,亲自通知去把窗户开条缝。
巢元方见人过了,才小声对李建成道:
“这年下,驿丞人来人往的,真要是关了,他这个驿丞也别干了,之前跪地求我,我也是心软,觉得病了的人还不算多,就让人住到这后边的小楼里了。”
李建成点了点头,刚才那么说话,也是因为没有办法理解那么清楚,见巢元方在这里,可是驿站没关,把事情的原由猜到了七八分:
“是啊,最先得病的是厨子,要是早些发现,就不会出现这事。”
巢元方拍了拍李建成道:
“行了,得绕人处,且绕人吧,都不容易;出了这回子事,以后借他个胆子也不敢了。”
李建成深深地看了巢元方一眼,总觉得巢元方有些想把事情压下去的意思,这种疏忽可要不得:
“还是巢老您心软,如果不是听你这么说,我还以为他们有旧呢。”
巢元方愣了下,老脸闪过窘态:
“这事吧……唉,回头再和你细说。”
李建成眼里闪过精光,笑着应了。
此时也来到了最打边的那间房门前,刘宏朗越过李建成推门的时候,说了句:
“请巢老与功予在这等下会,我先去看看。”
巢元方收回了抬到半空的脚,这是有什么不外传的手法怕自己看到:“这是……?”
刘宏朗对着巢元方施了个半礼:
“刘宏朗,想来巢老没听过我的名字,师祖想来您知道,道个罪说下他老人家的名号,孙思邈。”
巢元方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