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到郑南莲就是这么对他解释的,他才风一样地过来。
在郑继伯看来,人心算计上,他可比不上李渊,怕李渊觉得郑南莲的心太向着娘家,对这个儿媳妇不满……
郑继伯实在是没有想到,李渊虽然把话挑明了,却没有介意的样子,郑继伯这才长出了口气,用商量地语气道:
“那叔德你觉得怎么安排好?我还真不知道哪个太医嘴严,这个得听你的。”
李渊明白这是怕被人问起,孩子怎么就病了,怕被传出什么不好,便含笑道:
“这个你放心就是了。”顿了下:“家里的事情多,我刚回武功就来了这里,二娘那里会亲家我都没在场,别的事情更不用说了,我就不多留了。”
郑继伯知道李渊打算走,昨天已经透出意思了,当时是问“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吗?如果没有话,我和大郎就不在这里给你们添乱了。”
当时,郑继伯也不知道事情会不会顺意压下去,现在看来效果不除,余下的就是各房之间的内斗了,李渊也不方便在场。
郑继伯马上扬声叫郑寅进来,让他准备路上要用的物品,陪着李渊和李建成吃了饭后,又送出了城。
李建成在十里长亭处,与李喜和袁天罡汇合后,直接返回武功。
李渊没事的时候就与袁天罡下棋聊天,等回到了李府后,把袁天罡安置好了后,李渊把李建成叫到身边道:
“那袁道长不是常人,就连陛下身边的国师都不如他,他跟在我们身边到底为了什么?”
李建成笑道:
“您是觉得他特别能忽悠人是吧?那我就和您透个底,他说他算出来,大业七年,黄河砥柱崩塌……”
“等等!”李渊觉得脑子嗡地一声,有天灾就会有,哪一次天下大乱,不是随着天灾而来的:“你说的算是什么意思?你信了?”
李渊觉得这事可不小,盯着李建成看。
李建成马上道:
“我信的,但这个算远远不是您想的那种,而是水流的速度,带走的泥沙流量这种……”见李渊非但没有轻松下来,脸上的表现更加郑重,同时带担着惊恐的担心。
李建成若有所悟,也不再解释到底是怎样的原理,改口道:
“但是我没准备马上报给陛下,毕竟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没有发生的话,我这就是散布谣言,蛊惑民心。”
李渊听到这里,明显地长出了口气:“你明白就好,洪水地动,都是上天不满,而不满的是谁……,这个事情太大,万一错了,是要掉脑袋的。”
李建成抿着唇,心里凄然。
李渊拍了拍李建成的肩膀道:
“你的那套方法可能真的有用,但是又怎么证明他有用?!有多少人会信?!黄河水患历来有之,虽然为父不管河道上的事,但是多少知道点,雨水、结冰、开化都有影响……
既然你们看出砥柱那里不稳,为父的信,毕竟你看的那些书不是白看的,可是时间你真能算得那么准吗?那里又是砥柱,有着特别的意义。
而主管河道的那些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吗?他们为什么不往上报?这里牵扯的事情太多。你又从来都没有在河道上呆过,你的话就算说对了,也只会被人攻击……
我们可以慢慢来,想想办法以,怎么样让陛下先信了。
对于,你与袁道长出去那么久,是不是去商量办法去了?说说……”
“袁道长,正是因为投书无门,在听说我想见他的时候,他才把话题担到河道上,看看我是不是懂,如果懂的话,他就会继续往下说,毕竟只有懂的人,他说出来的东西,才会信。”李建成先解释了下前情,当然这都是杜撰出来的,不过也与袁天罡对好词了。
李渊点了点头,在知道前情后,他提着的心放下来了,觉得袁天罡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然后呢?!”
李建成这回没有再说别的,直接道:
“您刚才说了砥柱的意义不同,而我们也的确想在这上做文章,回头把袁道长带在身上,总会有些事情是他掐指算出来的,也好让陛下知道……”
李渊瞬间就明白了,想了好一会儿,才道:
“可到时候如果没有进言的机会呢?!”
李建成心中有数,自己与袁天罡那是长了前眼的,所以坚定地道:
“那就创造机会,伏羲可以因龟背演出八卦,我们也可以……”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刻字。
李渊的心狂跳了几下,明白李建成这种办法也叫献祥瑞,上天虽说给了水患,但是又出现了灵龟示警,一拉一打正好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