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惠听见李建成的声音,依然慵懒地靠坐着,只是张开眼睛向门口看去:
“回来了,先生怎么说的?”顿了下回道:
“老(毛)病了,没事。”
她知道早起李建成送李二去学堂,心里好笑,觉得李二这就叫做贼心虚,想到李二的变化,她就没有过问,直接放手交给李建成处理。
李建成边往榻边走,边道:
“先生已经同意给二郎几日时间,让他熟悉课业。”
说完,李建成已经来到榻边,刚才窦惠含糊着回答自己的话,他不好追问窦惠,便看向顾大娘,含笑道:
“顾大娘,母亲到底是怎么了?”
窦惠看李建成契而不舍,知道这是孩子担心自己,心中熨帖:
“也就是时不时地睡不好,然后头晕目眩的,一直吃食疗的方子呢,不必担心。”
李建成挑了挑眉头:
“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想来这食疗的方子,是刘老大夫开的吧,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诊断的。”
窦惠笑盈盈地道:
“你这孩子非得刨根问底儿。就是生三郎的时候伤了身子,那时比现在严重得多,睡不好也就算了,头发一把把的掉,现在已经好多了。”
李建成暗道了句,原来如此。
之前他怀疑过三郎早产的事情对窦惠有影响,但是想到后来出生的李元吉,活蹦乱跳的,看窦惠平时的气色也不错,他就没再往这上多想。
李建成猜到历史中窦惠离世的原因后,便对窦惠说过,想让窦惠练《太极》,窦惠不大上心,他只好暂时放下,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娘,要不你试试《太极》,我之前把《太极》教给莲娘,莲娘练的时候姨母看到后,也跟着练了起来,这次我去,姨母身体好了不少呢,莲娘还特意向我道谢呢。”
窦惠眼里闪过兴趣,原本她认为李建成最多就是看了几本医书,怎么能一下子创造出调节阴阳的功夫。
正是因为了解详情,之前李建成说的时候,她才没往心里去:
“如此,那我就试试吧。”一则身本不适的时候听到郑夫人身体好转,二则李建成再次提起。
李建成含笑道:
“娘,您是早起去前院,还是让李二和三娘来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