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出来上车之时,回头看了眼,心中暗忖:
“人老精,为老滑,一点都不假啊,想来李纲与李仪看出自己,在意调教李世民了吧不然以李纲的性子,怎么可能对自己让李仪行违师道的事,默不作声呢。”
李建成笑了笑,想来自己的多番作为,独孤祖母与窦惠也看在眼里了吧。
嫡长子,这个身份,还真是一大杀器啊。
只要自己表现得可圈可点,哪怕与李二的资质差不多,想来都不会随便被弃,但前提是自己得孝顺。
李建成觉得心情大好,对李喜道:
“先去酒坊看看,再去百草堂。”
李喜看出李建成自内心的高兴,自言自语地道:
“看来郎君刚才与两位先生相谈甚欢啊。”他并不需要李建成回什么,马鞭摇动,缰绳一抖。
咯愣愣,车轮轧在石子路上。
刚转出小巷,就见两批骏马一前一后,迎面而来。
李喜刚想啐一句,哪个不要命的,纵马狂奔时,马已经快到近前,他看清马上的人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郎君,柴郎君来了。”
李喜话音刚落,柴绍就把马停了下来:
“吁,功予,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李建成已经挑开车帘,抻出头来,看到柴绍灰头土脸的样子,还有那马儿不停地喷着粗气,似是犯了哮喘病一般的样子。
知道柴绍必然一路狂奔,李建成的眼角跳动了两下:
“你这是打算跑死马啊!你家财大气粗也就算了,干什么拉着李飞!”
柴绍听着李建成神来一笔的话,瞬间不知如何回应,不过心里那股子焦急散了些许,催促道:
“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李建成白了柴绍一眼:
“我刚才是去李家别院了吧,既然去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柴绍窘态满面:“那个,那什么”
李飞此时到了近前,正好听到李建成的问话,当李建成看向自己的时候,开口回道:
“到府门前,柴郎君问了郎君在何处,便寻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