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发现一件事情。

郑夫人因为生活不顺意，常年修佛，习惯性的压抑住自己的个性，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才让王霁母子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但人有逆鳞，郑夫人的死穴就是她的两个女儿。

郑夫人前后剧烈的反差，让李建成都有些愕然。

转念一想，也可以理解，佛是郑夫人的精神寄托，女儿却是她生命与灵魂的延续，到头来如何选择，并不困难。

别看郑夫人看似把大权下放，不怎么管事，但府里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

府中这么多的女人，她最起码要保住自己正室的地位。

郑夫人在听到李建成理解的话语后，她长出了一口气，目光里带着愧疚，试探地道：

“你会不会怪我之前当断不断，留下了罗乱？！”

李建成摇了摇头道：

“如果没有之前王霁捣乱，我与莲娘就没有现在的缘份了；所以，真正说起来，我并不恨王霁，只是觉得他上蹿下跳的，太烦人了。”

这是一种裸的藐视。

郑夫人听出来了，点了点头：

“如此……就好；不过也不要轻敌；要把握分寸，太原王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李建成知道郑夫人这是不放心：

“姨母，我知道怎么做。王霁如果在王家有地位、有人缘的话，便不会一直住在郑府。更可能是扯虎皮做大旗，用郑府的力量，来恫吓王氏那些寄予他父亲所留下的那产业的人。

当时王霁年纪小，他一直忍着，觉得现在自己的翅膀长硬了。还不知道他会作出什么事情来呢？！”

郑夫人深深地看了李建成一眼，这话真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会说出来的。

她在心中暗叹，唐国公府后继有人，女儿真是算找到了好归宿。

同时，她也放下来心，说道：

“那我就不多说了，不过，遇到什么难处，要和我说；虽然不能从郑府给你人手，但是别的方面，我可以支持你。”

李建成知道郑夫人这是告诉他，对付王霁的时候，钱不够就开口，要问什么消息就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