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公,勿动,正在施针。”
“祖父,您躺好,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宇文述这才转头四下看了一眼,当看清巢元方与宇文承基之时,声音艰涩地开口道:“巢医令有劳了。”
显然,此时他的头脑才算彻底地清明。
巢元方淡淡一笑后道:“许公国气大伤身要,不再是怒发冲冠的少年时了,还请克制。”
宇文述点了点头,苦笑着道:“我知道。”多的话却没有说。
巢元方身为大夫出入权贵之家,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该说的话已经说到了,至于看不看得开,还得看个人。
虽说太医署有咒禁科,但是巢元方对此抱的态度与孙思邈差不多。
孙思邈《千金翼方》卷二十九:“斯之一法,体是神秘,详其辞采,不近人情,故不可得推而晓也,但按法施行,功效出于意表,不有所缉,将恐零落。”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这东西神神叨叨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经过我的尝试,有的确实有用,要是不记录下来,就损失了一些资源。
所以,当巢元方取下银针后,又好好地把了一回脉,然后转身出去就是配药,算是给这祖孙二人空间,让他们说说话,不过在出去之前又叮咛了一句:“莫动气。”
宇文述看巢元方出去后,便要坐起来,但觉得手脚发软无力。
宇文承基忙上前扶起宇文述,让其坐起,并靠在自己的身上,安抚道:
“祖父,您刚才晕过去了,这才刚醒,不急,怎么也得调养些时日。”
宇文述嗯了一声:“我没事,就是被气的。”他活了这么多年,见多了身边上年纪的人得病离去,知道自己这不是病。
宇文承基没有接宇文述的话,只是干巴巴地说了句:“不是病就好……”
宇文述自然看出宇文承基为何这样,还不是怕再气到自己,只是有些事情他必须得问出来,主像是疮一般,不挤出来就越来越严重。
毕竟,经过这一折腾,宇文述有了危机感,早点爆发出来,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自己还能处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