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刚才飞快地扫了一眼后,便把这药方记在了脑海里,不过他不是大夫,不知道这方子的效果如何,所以他问道:“刘老大夫,这方子可是真的?”
刘神威点了点头道:“真的……”马上又摇了摇头道:“不能这么说,毕竟还没有试用过这个方子。不过,这个方子藏得这么隐秘,加上这里有好几味药都是麻人的毒草,真实的可能性极大。”
刘神威说到这里,突然转而喃喃自语道:“不行,我得誊抄下来。”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上好的黄麻纸,不再用他那龙飞凤舞的草书,而是小心谨慎地开始一笔一画地写着。
可以看得出来,他那满心的推崇及恭敬之意。
李建成与刘宏朗对视了一眼,俩人都没有说话,不过刘宏朗的面容因为激动,已经泛起了红光。
等到刘神威写下最后一笔,再放下毛笔后,他把写好的方子递给刘宏朗道:“你把这份方子收好,我现在就去见师父。”说着小心翼翼地把原药方放在怀里,并从桌子里找出来一张包袱皮,把那散开的《吴普本药》包了起来,然后撩开外衫,系在了腰间。
刘宏朗在刘神威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便劝解道:“父亲,再有不到二个时辰天就黑了,大冬日的,您还是明天再去吧。”
李建成看到刘神威脸上写着——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所以他没有说什么。想也知道,这刘老大夫要是不把方子研究出来,估计都睡不着觉。
果然,刘神威想都没想地摇头道:“不,我现在就去,你留在医馆。”转头看向李建成道:“大郎君,可否借马车一用。”
李建成刚才就想到了刘神威可能会向自己借马车,毕竟从南北朝时期开始,人们多用牛车代步。有记载北魏皇帝出行时乘坐的大楼辇,甚至配有12头牛。
而牛车的兴盛,直到隋唐五代也没有多大的变化。《新唐书.车服志》曰:“一品乘白铜饰犊车,青油纁,朱里通幰,朱丝络网。二品以下云油纁、络网。四品有青偏幰。”
大家之所以用牛车,一则是牛车行走缓慢平稳,而且车厢宽敞高大。二则是东晋南渡以后牛多马少。
但是武官的家中,还是会养马,毕竟都是骑马上阵的,而没人骑牛冲锋的。
何况君子六艺的礼、乐、射、御、书、数中的御更是指:驾驶马、车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