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眼里闪过满意之色，轻声说了句：“你这小厮到是越来越伶俐了。”接着扬声道：“让窦忠进来吧。”

窦忠是窦氏的陪嫁，他进来后，看了一眼李建成，顿了一下后才道：“夫人，事情查出眉目了。”

窦氏因为刚才答应了李建成，虽然看到窦忠的样子心里迟疑，但还是道：“说吧，让大郎听听也无妨。”

窦忠目光闪烁了一下后，斟酌着道：“是二郎的小厮下的手……”虽是欲言又止只说了半句，可这半句所指，不言而喻。

李建成不等窦氏说话，便道：“忠叔，我不相信是二弟做的，这里边一定有什么原因，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来我听。”

闻言，窦忠一迟疑：“这……”了一声后，看向窦氏。

窦氏略一沉吟便道：“说吧。”

窦忠点头后道：“那小厮说是因为老爷只送了一匹马回来给大郎君，二郎因为自己没有而不开心，所以他才对马下的手。”不带任何情绪的平铺直叙。

窦氏听了怒从心头起，这听起来还真是二郎能做出来的事情，从小就调皮捣蛋不说，性子还死倔死倔的，看上的玩具就一定要得到手。

她刚要开口说出责罚之时，忽然想到了李建成刚才说的话，便看向他道：

“大郎，刚才你不是说没人有动机这么做吗？现在你怎么看？”

李建成马上开口道：

“如果是二弟的泄愤所为，那马上的伤定然一眼就能让人看得到，可是那伤却隐蔽得很，我根本就没有发现。”

李建成之所以这么言辞笃定，还因为执念告诉过他：

“十六、七岁的那年坠了一次马，当时的自己以为是意外，可是多年后才知道那是世民让小厮做下的，而这件事情直到死前，我竟然都没有怀疑过……”

随后执念又告诉了李建成一些，他上千年来不停回思过往，而察觉出的几个疑点。

而这几个疑点李建成十分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