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担心了。”真真诧异过后,见温婉不答应,也没过多放在这上面。现在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就算是个女的,时间还长着,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两人又闲话了几句。
真真笑着拉温婉的手说着“你的孩子大概就是十月出生。要备小肚兜等,还得准备冬天的小夹袄、小棉袄等好多小衣服呢,你可是有备下。”真真这是故意打趣温婉呢!想想,温婉连自己的嫁衣都要别人做。要让她绣孩子的,只有一个结果,那是不可能了。
夏瑶眼里的鄙视都不带掩饰的。若不是夏瑶的气场太强,真真身边的丫鬟估计都要开口训斥了。不过这会,丫鬟只能低着头,当自己没看见。阎王不是吹出来的,是杀人杀出来的。
温婉眼睛转了转“孩子还早呢,慌什么呀!不急的,到时候要,叫针线房的去做就是了。实在急得,叫针司库的人做一些过来。”
“你呀,孩子的衣服都不操心的。也不知道你的孩子会不会埋怨你这个当娘的不上心。”真真看着温婉的样子,就知道没考虑着。
“谁生下来就知道怎么当娘,自然是一步一步摸索着来了。现下这个样子正好,边学习边做,不是更享受。”温婉刚才不自然了一会,现在可是回答的顺溜。这话实在,谁不是一步一步摸索着来的。
“瞧着你这衣服款式,还真是,看着端庄高贵。”真真看着温婉宽松简单,但却不显小气的改装过的汉服服饰。
“这是汉服,我觉得穿着舒适,就让人做了好些套,顺便把这领子都改了一下。穿着还不错。”温婉又把领子改稍微改动了一些,镶嵌着黑色或者其他颜色的滚边,看着别有味道。如今好些人都再跟风。
“你呀,想头这么多。”真真笑着说道。
温婉呵呵地笑着“不多想怎么成,就我库房里的料子,不想着改着怎么花样做衣裳,不全都浪费了。让它们发霉也心疼。”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都是一些育儿经。温婉听了倒也是有滋有味,也可以从中听到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真真绕了半圈。终于讲到了正事“郡主,夫君想外放。他说总是在京城对地方上的事物知之不多。想去下面历练,你看如何。”
温婉笑了下,看这模样。应该是瞄准了缺才说的。不过能知道出去外面避避风头,也没蠢到家。为着四个孩子,温婉也觉得自己应该多说几句“尚堂今年26岁就是从三品的官员,在京城要想再进一步,没有个两任是不成的,毕竟到了这个位置,要的是资历。他想着去下面历练一番也是好的。”
“温婉。相公说如今有三个不错的缺。一个是江南的布政使(从二品);;一个是湖广的按察使(正三品),一个是山东的盐运使司运使(从三品)。要是运作得好的话,应该可以补上盐运使司运使的缺。温婉,你看呢?”这就不是真真来咨询主意了,而是尚堂想问了。准确来说,是苏相着意平尚堂来探寻温婉的态度。平尚堂自己属意的是江南的布政使。
温婉想了想,如是道“江南的布政使的确足足高了他两级,应该是谋不上的。盐运使司运使的职位。油水很足,但是风险一样很大。而且山东那边总督好像是太子的人,去了那里。难免要跟他们一群人打交道。一个不好,就要搅进他们里面,到时候想抽身都难。我看湖广的按察使倒是不错,虽然没江南富裕,没有盐运使司运使的油水丰厚,但胜在湖广总督是个刚正、清明之人。最重要那是皇上的心腹大臣,尚堂下去是为了多些资历,其他都在其次。”温婉说这些,也算是肺腑之言了。
真真本来想说平尚堂看上的是江南的布政使的缺。但听到温婉这么说,也觉得不靠谱。也就没继续往下说了。只说回去与平尚堂说。
夏瑶望向真真的背影,眼里充满了不屑与恼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跑来问郡主这个。当郡主是他们爹还是他们娘,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呢:“郡主,我出去一下。”若是往常可能夏瑶不会这么生气。可是这次的事,将平尚堂与三皇子关系密切给查出来了(以前没过多注意)。这对夏瑶来说,就是背叛了温婉。要知道。温婉是中立的,平尚堂本是温婉这一派的。平尚堂这样做,不知道的还以为郡主也与三皇子来往密切呢!所以,夏瑶心里火很大。
温婉若是往常,可能会注意夏瑶的神色。不过现在,她精神短!说了会话,用了下脑子,就想睡觉了。也没多想,就让她下去了。
夏瑶走出去,见着真真。面无表情地说道:“平夫人,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我家郡主现在需要安心养胎,以后这样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想去哪里,自己去寻人走关系。不要有鸡毛蒜皮的事就来找郡主。我家郡主不是你的奶娘,你也不是还没断奶。”
真真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你……”
夏瑶凌厉的眼神一闪:“郡主重情是没错,你也别把郡主的好心当成理所当然。你最好弄清楚,当初把你许配给平尚堂,是相爷求的我家郡主让你嫁过来的,不是我们郡主去求的苏家。这些年,我们郡主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也该有些自知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