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在上面。”他切了几块小西红柿,“我已经得到了情报,今天那封信来源暂且不说,那个人就是 ”

“就是之前列车上的人,我专门关注了。”

“没错,代号黑寡妇,是个狠角色。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我知道的,从潘多拉跳槽到这边后连代号都没有改就已经身居要位的人。”他思考着,“只是在此之前,关于他的传言很多,实际见到他的人却很少,如果是连他都被派来寻找的东西……”

不用挑明也知道,那东西一定不会普通。

我垂眼,避开了他的视线,说道:“什么东西能藏在别人的房子里多年,什么地方是即使房屋主人变动,重新装修房子也绝对不会动的地方。”

“承重墙。”他眼里精光一闪。

房屋的结构可能变化,里面的家具样式更不必说。

但是承重墙,绝对不会被拆除。

如果有人想要藏东西,那就只有这一个选择。

“我已经看过了,外表是什么也看不过来。”

“刚才风见查的资料也传来了,房屋在毛利老师之前经手过多手,中间有一段资料在此前不久突然出现了系统性错误,有一部分数据丢失。”

“意外?”

“你说呢?”

当然不是,我动的手脚,这样普通的数据库不需要特别行动,有一套网络系统就足够了。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总算是没有误了事儿。

“风见在尝试恢复数据了,但是往前追溯……事务所的承重柱力或许藏了什么东西。如果要找,就得想办法先把毛利老师他们支出去。”安室透压低声音,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本梓也站的比较远。

我颔首,“今天没有收获,毛利先生下午 最晚明天一定会出门,去其他同番号的地方调查,毛利小姐最近几天考试,没有时间帮他收拾家里,事务所的真正翻找应该会交给之后考完试的毛利小姐吧。”

“我暂时还拿不准黑寡妇的用意,不过我会盯好他。也可能……”安室透说道这里,嘴唇似乎嗡动了几下,但是以我的听力竟然都没有听清楚。

我挪动了一下位置,“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手上现在腾不出来时间,但是我已经听到风声,琴酒他伤还没好全就已经到了东京。上次他吃了亏,现在正压着火,我怕他再做出什么大案来。”他还提起了之前调查到的一些组织内的风声,以及之前情报的整理

他的话,说起来也是我知道的事,“琴酒和黑寡妇合作过很多次,他们行事风格很像,我担心黑寡妇刚才的行为是和琴酒有勾连的,我需要有人帮我盯着点儿琴酒的行动,风见他们之前在酒吧里露了脸。贝尔摩德那边我有办法稳住她,而且她之前帮人潜入东京这边假作库拉索的任务没有完成,危险等级暂时还不高。”

哦吼,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个活儿给我了?

不胜荣幸啊。

“放心,盯着琴酒倒是没有问题,难的是找到他的落脚点。”我抬眼,看向安室透。

他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沉默着把做好的意大利面盛到盘子里 ,最后往上撒了一些芝麻点缀,然后往盘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放在我面前 是琴酒落脚的地址。

果然,他在组织里面的地位明显提升,这样情报都能轻易拿到手,一个top killer落脚的地方本来应该是绝密才对的。

同时也层面反映出来,黑衣组织这次的行动中心就是安室透。

“对了,听诸伏警官说 你的记忆……”他舔了下嘴唇,看起来有些紧张,又像是局促的样子。

话不说完,但是我当然明白他的话意。

我感觉到他精神世界的不平静,同时我的心脏也在不可抑制的疯狂跳动,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情绪,生理上的反映让我的表现更真实了些。

我的手压着盘子的边缘,指间微微用力,却不至于让有些薄的盘边龟裂,“差不多……吧。”

调整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的眼神尽可能的真诚和温柔才又抬了起来。只是和想象当中不一样,他的视线并不在我身上,也没有想要在我身上寻求什么。

安室透低着头在水龙头上洗着餐具,金色的头发从前面坠着,挡住了他的表情,让我有些看不清。

但是近乡情怯的感觉我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