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云着大哥近乎无理取闹的样子差点便要忍俊不禁,不过他也是常有惊人之举,很多事情得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你少给颜某说这些,要真是叙故人之情,为何我兄弟饮酒,你与子龙却是滴酒不沾,这也是待友之道。”颜良一旁出言道。
“老子在酒里下了穿肠毒药,准备毒死你们两个公私不分之人,自己当然不喝。”刘毅斜着了颜良一眼,没好气的言道。
“士平工横切勿误会,禁酒乃是我军军令,纵使大哥与我也不得违背,因此才不能相陪。”颜良脸sè有点发青,(当然不是怕酒里有毒,而是被刘毅气的。)赵云急忙出言解释道,二人倒也了然,幽州军军令之严他们当年就见识过,竟然连刘毅本人也不例外。
“你多的什么嘴,你们不是想死吗,喝死你们算了,还他娘的什么河北双雄,这是你们该有的死法吗?刘毅此时却还是不依不饶,甚至把赵云也捎带上了,说完眼光很是挑衅的着颜文二人。
“死法?那倒请刘将军说说,何等死法才适合我等兄弟。”此时着一脸怒气的刘毅,颜良文丑倒是镇静下来,文丑出言问道。
“你我身为战将,也都是军人,既然是军人,最好的死法便是在最后一场战争中被最后一颗子,只弩箭shè中而干净利落的死去,像你们这样败了一仗就让刘某把你们咔嚓了是该有的死法吗?”刘毅一时兴起引用了巴顿将军后世的名言,他一直觉得这句话说的极其符合军人的身份,且内中极具男儿的豪情壮志。
颜良文丑哪里听过这样的说法,可配合着刘毅抑扬顿挫的语音巴顿的这句话更是显得豪情无双,尤其本身便在军中多年,颜文二人更是有些感慨,一时无语起来,刘毅见状心中暗喜,急忙趁热打铁。
“刘某下令将你二人拖去出咔嚓一下却是容易,可我知公横老母尚在,妻贤子孝,士平亦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你二人都是家中的支柱,若是此时故去,让他们依靠何人?”这是第二步,动之以情。
“自古有言祸不及妻儿,况且刘将军向有仁名,将军既然将我兄弟视为故交,想必不会不闻不问吧,我等倒也安心。”妻儿始终是男人心中温柔的部分,颜良文丑二将也不例外,以他们的眼光怎能不出此仗败后,冀州已无再抗刘毅之力,陷落只是时间问题。此时出言虽依旧坚决,可一旦念及亲情,求死之意便淡了几分。
“没错,在故交的情分上,我的确会照顾二位的家人,可刘某也是军人,万一哪天有个意外他们又会如何?况且就算你二人为本初愚忠而死,也只会落个助纣为虐之名,乱臣贼子是肯定跑不掉的了,便是刘某也无能无力,你二人一死倒是爽快,却也不想后人要为你们背负怎样的骂名?”此时可很少有人会提起自己的生死,尤其是像刘毅这般正如ri中天的,可朗生出言可没有什么太多的顾忌,只要能打动二将之心,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况且他的言语之中陈述的也全是事实,此次出兵冀州本就是为国讨逆,他不可能为了二人自食其言。
“想不到将军不但勇武非凡,还极有雄辩之才,可你不要忘了虽然眼前此战获胜你还未安冀州全境,此番你军似是折损极重,恐怕半年之内未必可得冀州之地,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这一回二将沉默的时间更长,半晌之后文丑方才说道,言语却显然无方才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