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据黑山之地,十万之众,怕过谁来,汝休要虚言恐吓。”张燕闻言却是不怒反笑,出言斥道。
“黑山之地,十万之众?汝若真能战而胜之便不会隐与山中,如今大军在侧,重重围困,便是汝积蓄丰厚又能支撑几时?即或主公此时退兵,只要用焦土之法,今逢荒年,又是隆冬将至,恐怕到时不战自败,主公以汝为将才,特让丰前来议之,未料。。。”田丰冷笑连连。
“哈哈哈,临危不惧,先生果非常人,刚才相试耳,先生勿怪,来人,看座上茶。”张燕大笑言道,举手挥退两侧刀斧手,并立刻有侍从上前为田丰摆案上茶,这田丰果然不愧智者之名,袁本初若真用他法,自己还极难应付,难道还要再去招惹刘毅与曹操?
“当年天下黄巾并起,如今却只余大帅,足见其才,主公亦不愿与张帅为敌,只是以眼前的局势,大帅若易地处之,怕是也要动之与刀兵;如今正逢时机,若是功成,可永解将军此患,故主公特命田丰前来与大帅商谈。”田丰见张燕如此,自然也是换了语气,显得极为诚恳,这前倨后恭之道他掌握的却也极尽巧妙。
“既然如此,张某洗耳恭听先生之见!”张燕闻言心中一动,可脸上却是依旧不动声色,淡然说道。
“大帅所求者,地也,有地则可养将军手下数十万之众,可若占其地必要名正言顺,以现今大帅之名,难也!丰却有一问,大帅之地多与幽州相接,为何常舍幽州而取冀州,岂不舍近求远?”
“呵呵,以先生之智,为何明知故问?刘毅自投军以来,大小百战,从未败绩,手下数万虎贲,强如北匈奴之呼酌泉十万铁骑也被他在奔狼大破,斩首数万,俘敌更是无数!非是万不得已燕绝不愿与之为敌!”这番话张燕说得倒是十分坦荡,毫不掩饰。
“大帅所言极是,刘朗生此人确有善战之名,可观其为人,亦虎狼也,岂不见他扫除公孙瓒时?幽州牧刘虞也只落个名存实亡,最后还为刘毅所替,其心实在天下也,若被他坐大,不光大帅,恐怕我家主公也非其敌手,此人下手绝不容情,大帅可知现辽东公孙将军正引兵攻打幽州?”田丰一笑,缓缓言道,他早料到张燕会有此言。
“公孙度?呵呵,此人岂是刘郎生之敌手?不日必为之所擒,先生又何必提他?”张燕的眼中似有不屑之色。
“若是平手相较,天下人十之.都不会看好公孙将军,可刘毅为求虚名,驰援北海徐州,赚的无数钱粮,现正回军幽州,其军中之钱粮若与大帅恐足可度此难关!”田丰言道。
“哦,先生此言何意?”张燕心中一动,却仍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家主公意欲与大帅联手,让刘朗生回不得幽州,想其所部不过万余,正是大好时机;如若事成,则主公与大帅加之公孙将军可会猎幽州,到时共分幽州之地,主公还可上奏天子,为大帅求爵,以主公四世三公之名,此事易如反掌,不知大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