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听得暗自摇头,三阿哥再这样下去,就算太后来了也救不了他;果然,永璋这番火上浇油的话,令弘历怒不可遏,对候在一旁的侍卫道:“将他拉下去,赐其……”
“皇阿玛息怒。”永珹跪下为之求情,他虽不认同永璋,但毕竟血浓于水,不忍见他不得善终。
在他之后,永璂亦跪下道:“皇阿玛,四哥说得没错,三哥纵有千错万错,也始终是您的骨肉,是儿臣的兄弟,请您让网开一面,依儿臣之见,不如将他送至宗人府圈禁起来,任其自生自灭!”
听得“宗人府”三个字,永璋脸颊阵阵抽搐,那十五年犹如猪狗一般的囚禁,是他心中最大的阴影,咬牙道:“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再踏进宗人府一步!”说到此处,他眸中冷光一厉,竟然猛得往毫无防备的弘历撞去,将后者撞得连连后退,幸好四喜及时扶住,否则非得摔倒不可!
“畜生!”弘历气得浑身发抖,再不留一丝情面,厉喝道:“押下去,日落之前,命其自尽!”
“皇阿玛……”永珹刚说了几个字,便被弘历打断,“这种丧心病狂之人,不值得你替他求情。”听得此话,永珹知道事情再无还转的余地,只得无奈地咽下了嘴边的话。
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永璋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在被侍卫押着经过永璂身边时,他停下脚步,轻笑道:“别以为你们母子就真是赢家,告诉你,早晚,你们也会落得我与额娘一样的下场,被他亲手杀死;十二弟,黄泉路上,三哥等着你!哈哈哈!”
直至他被侍卫押出了养心殿,怨毒阴冷的笑声还在不断传来,令人浑身不自在。
在永璋之后,朱济与赵福先后被处死,赵福底下那些将领,或降或流放,至于留在济南的那些寻常士兵,则被罚去做劳役。
永璂以身犯险,不仅救出张广成,还寻到叛军巢穴,功劳最甚,着即封其为贝勒,在户部行走,并将城西一处宅子赐给他为贝勒府,待得修缮过后,便可搬入宅中。
至于张广成,他虽然剿灭叛乱,但之前一时大意,受朱济蒙骗,折损将士一万余人,将功抵过,不赏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