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嫔深吸一口气,屈身道:“臣妾明白娘娘的意思,在魏氏一事上,臣妾的做法或许有失妥当,但臣妾从未有加害娘娘之意,相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娘好,若非那番提醒,魏氏至今仍是永寿宫的令嫔,她与李季风苟且之事,也依旧无人知晓,长乐公主冤仇难报。”
“如此说来,本宫还要感谢你了?”面对瑕月的言语,忻嫔低头道:“臣妾不敢,只希望娘娘明白臣妾的心意。”
瑕月走到她身前,冷冷道:“不错,扳倒魏氏,对本宫确实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但你做这一切,真的是为了本宫吗?不,是为了你自己,你想要借魏氏之事,来向本宫邀功,从而让本宫相信你,倚重你,扶你成为忻妃,甚至忻贵妃;只是你没想到魏氏之事会闹得这么大,令你不敢再与这件事扯上关系。”停顿片刻,又道:“本宫听闻你曾劝皇上杀了魏秀妍,若本宫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想改而借魏秀妍的事情向本宫邀功,可惜,皇上始终不肯杀魏秀妍,使你的计划再次无疾而终。”
忻嫔此刻的脸色已不是难看所能形容的了,瑕月简直就像能看穿她心思一般,说得分毫不差;她听说过瑕月以前的事,但一直以为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后娘娘已经不复当年的手段,如今看来,是她小觑了。
“看在你腹中龙胎的份上,本宫不与你计较魏氏之事,但同样的事情,本宫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安安份份做你的忻嫔娘娘,明白吗?”
忻嫔紧紧咬着银牙,垂目道:“臣妾明白,若娘娘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先行告退。”
瑕月取过摆在小几上的手串道:“既然手串是皇上赏的,忻嫔就拿回去好生收着吧。”
忻嫔脸色涨红地接过手串,扶了小华子的手快步离去,待得她走后,锦屏忧声道:“今日主子与她挑明了话,虽说是痛快,但奴婢担心她以后都会记恨主子,甚至……对主子不利。”
瑕月冷笑道:“你以为本宫今日说这些,真的只是为了教训她一顿吗?”
锦屏疑惑地道:“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