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永寿宫的人,她……”不等永璂说下去,永瑢便有所不悦地道:“就因为她是令嫔的妹妹,所以不是好人?我就不该帮她?”
永璂听出他话中的不满,道:“四哥之前就与六哥说过了,咱们不要与永寿宫的人打交道,六哥何以……”
“行了!”永瑢打断他的话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再言,天色不早了,你回坤宁宫吧。”说着,他抬步离去,不理会身后的呼唤。
见永珹越走越远,永璂急得直跺脚,六哥一向没什么主意,想不到这次会如此坚持,都怪那个魏秀妍,将六哥迷得神魂颠倒;不行,他得阻止六哥,不能让六哥越陷越深,但他的劝说,六哥根本听不进去,他该如何是好?
思索半晌,终于让他想出一个法子,招手唤过站在远处的李七,踮起脚尖在其耳边一阵低语,随即道:“快些去,一定要赶在六哥见皇阿玛之前拦住他。”在李七依言朝永瑢离开的方向追去后,永璂快步往坤宁宫行去。
且说永瑢那边,一路来到养心门外,望着近在咫尺的养心殿,却是犹豫了起来,他是在阿哥所长大的,略微长大后,知晓自己的额娘犯下大错,被废入冷宫,曾想悄悄去冷宫看望,却被看守冷宫的太监拦下,并将这件事告之弘历,为此他被弘历好一顿训斥,并严令若是再去冷宫,便重责不怠。
这件事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长大后,对弘历又敬又畏,不敢有丝毫悖逆,更不敢向弘历提任何要求,受此影响,他的性格也变得懦弱没有主见;今日这种事,实在还是第一次,令他踌躇不前。
挣扎许久,永瑢终是下定了决心,正要进去,身后传来宫人的声音,“奴才给六阿哥请安,六阿哥吉祥!”
永瑢回头看清来人,惊讶地道:“李七?你怎么在这里?”
李七恭声道:“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请六阿哥前往坤宁宫。”他自然不可能真奉了瑕月的命令,而是永璂的权宜之计,想要将他引到坤宁宫,然后再行相劝。
“可知皇后娘娘传我何事?”之前在御花园时,李七站在离他们稍远一些的地方,所以永瑢并未瞧见,更不知此乃永璂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