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也好,裕太妃也好,皆是经历风浪之人,很快便听懂了弘昼言下之意,裕太妃神色顿时紧张不已,脱口道:“此事万万不可!盛京乃是弘晌盘踞之地,他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旦你踏足盛京,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待得说完后,她方才想起凌若尚在旁边,连忙垂首道:“太后,臣妾并非不想弘昼替皇上分忧,只是……臣妾只有弘昼一个孩子,若他出了事,臣妾……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凌若温言道:“哀家也是做额娘的人,哀家明白。”说罢,她转头道:“弘昼,你并非冲动鲁莽之人,当知其中的危险,在哀家看来,这几乎是一个必死之局;虽说此时开战,会造成百姓伤亡,且对国库压力颇大,但并非不可为之,你那法子实在不妥,还是莫要去了。”
“臣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必死之局,弘晌自以为手握兵马,盛京之地,固若金汤,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胆敢去盛行对他不利,只要他存着这个想法,臣便有成功的机会。”
裕太妃急急道:“就算如你所说,此行也是九死一生,还是不要去的好。”
“额娘放心,儿子心中已有万全之法,不会有事的。”弘昼话音未落,裕太妃已是道:“你休要骗额娘,这种事情哪有什么万全之法,你还是听额娘的话,不要去了。”
在裕太妃话音落下后,凌若徐徐道:“哀家虽然也很想消弥这场战事,但也不愿见你置身于危险之中;这件事就此作罢,皇帝那里,哀家会亲自与他去说。”
“太后!”弘昼急忙道:“臣既是皇上的臣子,亦是皇上的兄弟,不论于公于私,臣弟都该为皇上分忧,臣弟看得出,皇上其实并不愿劳民伤财去打这场仗。”
“哀家知道你忠心皇帝,但你也该顾顾自己,顾顾你额娘,其实这些年来,你已经为皇帝做了许多,这一次,皇帝不会怪你的。”
“相比皇上与太后待臣的好,臣做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停顿片刻,他又道:“请太后放心,臣一定会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