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带着二十名大内侍卫与四喜一起赶到巡抚府,方观承的家眷看到这副阵仗,皆是慌乱不安,他们认得弘昼,昨日就是这位王爷将方观承给打得半死,想不到他今日又来了,还带着这么多人。
“搜!不许漏了任何一处!”得了弘昼吩咐,那些大内侍卫从后院一直搜到前院,将每一处地方都给搜了个遍,只找到百余两银子以及一些并不值钱的鎏金银饰,另外就是两副前朝的字画,倒是值些银子,但也不过数百两,与李侍侥的话出入极大。
四喜来到弘昼身边,小声道:“王爷,李侍侥说那万花楼每次给他的银两都在千两以上,这方观承进巡抚,按理来说,他拿的应该更多,怎么就找不到呢,还有……”他指着那些家眷道:“您瞧瞧他们的衣裳,皆是寻常绸罗,并无特别贵重的料子,佩饰亦是如此,难道咱们真是冤枉了他?”
弘昼摇头道:“不会,此人心计比李侍侥深沉许多,必是将银子藏了起来。”
“那奴才让他们再搜一遍,看看能否有所发现。”待得弘昼点头后,他对站在前面的二十名侍卫道:“此事关系重大,你们一个个都给咱家再找一遍,找仔细了。”
侍卫依言重新搜查,只差掘地三尺,然结果与刚才一样,并无任何收获,四喜想了一会儿,道:“王爷,看来那方观承确实没收过银子,要不然怎会连找了两遍都没任何发现呢。”
弘昼拧眉道:“本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方观承……”
四喜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下去,忍不住催促道:“王爷,咱们在这里耽搁很久了,该去总督府搜查了,否则只怕会误了回禀的时辰。”
弘昼正欲点头,无意中看到一名妇人不停地看他,不,确实来说,妇人看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墙。
奇怪,这墙有什么好看的?
弘昼忍着心中的疑惑,走到那妇人身前道:“你是何人?”
妇人没想到弘昼会突然问她,慌慌张张地道:“回王爷的话,我夫君便是此处巡抚方观承。”
“原来是方夫人,失敬。”在揖手一礼后,弘昼试探道:“本王看方夫人一直在瞧本王身后的墙,可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