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回过神来,觑了瑕月一眼,嗫嗫地道:“没……没什么,奴才随口胡说。”
胡氏乃是心思玲珑之人,看到齐宽这个样子,哪会看不出其中的蹊跷,当下道:“是否出什么事了?”
夏晴冷声道:“出什么事,娘娘应该最清楚,怎么反倒问起咱们来了?”
胡氏讶然道:“本宫也就刚才进来时听到齐宽说了这么一句,怎么会是最清楚的呢。”在仔细打量了夏晴一番后,她道:“惠妃是否有什么话想说?”
“敢问娘娘,昨日离开午门之后,您与何人在一起?”夏晴本不欲这么快与胡氏翻脸,但一来胡氏听到了他们的话语,不是那么容易搪塞过去的;二来,看到胡氏这般装模作样,心里实在有气。
胡氏面色倏然一变,直直盯着夏晴,那一双杏眼里的瞳仁深得难以见底,许久,她缓缓道:“惠妃这么问,就是看到本宫与舒妃在一起,甚至……听到那些话了?”
夏晴冷笑道:“你自然不希望臣妾听到,可惜,纸包不住火,这天底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说到此处,她痛声道:“臣妾真是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厚待于你,你竟然……与舒妃勾结,加害皇后娘娘,她给你灌了什么迷汤,又或者给了你什么好处,令你连九阿哥的仇都忘了!”
“本宫没有忘!”胡氏激动地道:“永玤的仇,本宫这一辈子都没有忘!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气,怆然道:“惠妃你敢说永玤的死,与你与皇后无关吗?”
夏晴目光一缩,眸中蒙上一丝哀凉如冬日清晨的雾气,声音有些发颤地道:“她果然与你说了这些,不错,确实是臣妾挑唆舒妃对付魏氏,但臣妾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更不曾想到,会害的九阿哥无辜枉死,九阿哥出事后,臣妾也一直自责内疚!”她忍着眼底的泪意,哽咽道:“臣妾说这些,不是想求得娘娘谅解,也不是想推卸什么,只是……娘娘应该明白,舒妃才是元凶,才是最该为九阿哥之死负责的人,您怎么可以与她为伍,谋害皇后娘娘?你良心过意得去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一个无情无义,怎么枉为人?”
胡氏哂然一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意,“原来惠妃是这样想本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