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笑一笑道:“二阿哥言重了,这都是草民应该做的,您才刚刚醒转,身子虚弱,不要说太多话,好生歇着,这样身体才会好得快。”
“不错,咱们都出去吧,不要在这里扰永琏歇息。”听得凌若这般说,众人尽皆随她往外走去,只有明玉与水秀未动,前者是放心不下永琏,后者则是受了凌若的命,要寸步不离地照顾永琏。
在跨过门槛后,凌若忽地停下脚步,回头对仍坐在床榻边的明玉道:“皇后也出来吧,有水秀照顾永琏,不会有事的。”
明玉迟疑地道:“儿臣想留在这里照看永琏。”
“永琏已经没事了,皇后有的是机会看他。”凌若的声音并不大,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见明玉不说话,弘历怕她再拒绝,连忙道:“徐太医说了永琏要歇息,皇后你在这里,永琏反而歇不好,还是晚些再来看他吧。”
明玉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应,在替永琏掖好被角,嘱咐他睡觉后,随凌若离开。
凌若并没有去正殿,而是一路来到慈宁宫,待得与弘历一起坐下后,道:“好了,如今永琏已经没事了,可以仔仔细细追查下毒加害永琏之人了。”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开口,道:“怎么了,一个个都不说话?皇后,你也不说了吗?”
明玉冷声道:“儿臣说过,除了娴妃之外,儿臣想不到第二个人有机会与动机,但皇额娘又说不可以认定是娴妃所为,儿臣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
凌若唇角微勾,道:“机会暂且不说,动机……呵呵,永琏身为嫡长子,皇后认为,除了娴妃之外,就真没人对他存有不满吗?”见明玉皱起双眉,她缓缓道:“哀家可以告诉你,任何一个膝下有皇子之人,都有加害永琏的动机。”说到此处,目光一转,落在哲妃身上,凉声道:“哲妃你说是不是?”
哲妃闻言,连忙跪下道:“臣妾冤枉,臣妾虽育有永璜,但从未对二阿哥有过加害之心,请皇额娘明鉴。”
凌若微微一笑道:“哀家没有说你,不过是举个例子罢了,又不是真的疑你,哲妃如此害怕做什么,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