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挣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道:“现在知错,太晚了。再说,将你贬来这里是皇上的意思,我根本没有权利带你离开这里。”
彩绫惧怕地看了一眼站在几步外的监工,神情紧张地道:“可以的,你是娴妃娘娘的人,一定有办法救我离开这里,阿罗,我求你,我求求你,帮我最后一次。”
阿罗后退一步,避开彩绫伸来的手,后者再想要往前,阿罗已是道:“公公,不要让这人再跟着我。”
监工殷勤地道:“阿罗姑娘放心,咱家绝不让她靠近您十步之内。”说罢,上前一步,一鞭子抽在彩绫身上,厉喝道:“没听到阿罗姑娘的话吗,滚远一些,别污了阿罗姑娘的眼睛。”
彩绫吃痛,不得不后退了几步,嘴里却尖声道:“阿罗,你当真如此狠心绝情,要置我于死地吗?”
“我说过,这一切皆是你作茧自缚,怨不得人。”说罢,阿罗转身离去,不顾彩绫的哀求、哭嚎、诅骂、谩骂,因为……这一切已经与她无关了,她与彩绫的恩怨到此为止,再无牵连。
苏氏与彩绫先后被废黜,令得后宫中人心惶惶,事事小心,唯恐一不留神,自己便遭了事,尤其是以前与苏氏交好的嘉嫔与愉贵人,更加提心吊胆。
有心思灵巧之人,发现这两件事皆与瑕月有关,后者自出了冷宫之后,虽未晋封,圣眷却较以前更加隆重,甚至有直逼皇后之势,令她们既羡又惧,不时去延禧宫献殷勤,嘉嫔与愉贵人亦在其中。二人最开始的时候,皆是忐忑不安,唯恐瑕月会因为她们之前与苏氏交好的事,为难她们,所幸去了几次,瑕月皆是温和相待,并未给他们任何脸色看,逐渐放下心来。
二月,春光渐渐临近,树梢开始抽出嫩芽尖来,虽只有一点点,却焕发着无限生机,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
弘历与明玉一起漫步在湖边,明澈似金的阳光带着浅浅的暖意照落在两人身上,令他们的身影有些不真切,这一路上,他们的手都紧紧相握,犹如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