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后宫之中,皆在盛传皇上会立二阿哥为太子的消息,奴婢担心娴妃会对二阿哥不利。”
凌若冷哼一声道:“永琏是哀家的嫡长孙,哀家看谁敢动他!”停顿片刻,她道:“你回去吧,这件事,哀家自会处理。”
“是,奴婢告退。”在这句话后,水月退出大殿,门开的那一刻,有冷风吹进来,令烛影一阵晃动。
“太后……”水秀刚说了两个字,便听到凌若道:“传娴妃来此见哀家。”
水秀一怔,小声道:“太后,娴妃娘娘那边还病着,怕是不能下地走路,而且天色已经晚了,不如明日再传吧。”
凌若不容置疑地道:“不是有肩舆吗?何需她自己下地,立刻去传!”
杨海听出凌若心意已定,朝水秀使了个眼色,随即打千道:“奴才遵旨。”
在杨海离去后,慈宁宫再次陷入深深的静寂与压抑之中,令宫人感觉身上像压了块大石一样,连喘气也觉得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杨海推门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意,跪下道:“启禀太后,娴妃娘娘来了。”
凌若面无表情地道:“让她进来。”
随着凌若这句话,瑕月扶着阿罗与知春的手出现在视线中,她的脚步虚浮无力,与其说是在走,倒不如说是在拖,勉强跨过门槛,咳嗽着跪下去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免礼,给娴妃看座。”待得瑕月忐忑不安地坐下后,凌若再次道:“如何,病可好了?”
瑕月连忙道:“多谢皇额娘关心,儿臣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一时之间,手脚还无力得紧。”